38.曹叔（下）[第1页/共4页]

我忙道：“不必劳烦，此处不远，我走归去便是，崔博士还在等待公子，去迟了失礼。”

“有是有，只是有些费事。”说到闲事，我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机，端坐起来，将我去荀府偷书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他们。

曹叔看着我，神采当真。

我心中一暖，道：“可我还是奴婢。”

知名书中有药部，乃是祖父最爱，翻阅最多。

自从祖父归天以来，我独一能称得上亲人的，大抵就是曹叔和曹麟。如果没有厥后族叔的事，我想我应当会不顾祖父的叮咛，去蜀中找他们。而进了桓府以后，我一度觉得，我们大抵再也不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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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公子问道。

我莞尔，道：“曹叔亦不必操心，此事不难，若论机会，已是现成。”

没多久，门翻开，而开门的人，恰是曹麟。

父亲？

我没有去配药，马车又走了一会，我对公子说我腹痛，要回府去。

曹叔惊奇：“为何？”

我听着，莫名的，内心有些高傲。

阿谁叫伏姬的女子, 恰是那几个家人们嘴里说的，荀尚新纳的妾侍。各府中的八卦, 自是各府中的仆婢最体味。我给一个荀府的厨妇算命的时候, 她绘声绘色地跟我说了此事。

公子讶然，道：“如何痛法？要请医么？”

我皱着眉说：“无妨，只是有些不适，我自归去安息便是。”

这话前次我跟曹麟也说过，曹叔看着我，没有再多言。

虽神采安静，心中却如有风波在翻滚。

我到了以后，四周探听卖桃的曹三娘，皆是无果。

此人面貌全然陌生，我虽跟在前面，将信将疑。心想此人也不知甚么来路，曹麟不知又鼓捣些甚么花样。

不过他看着我的时候，仍如往昔，笑了笑，文质彬彬的脸上尽是慈爱之色。

我说：“我也是此想，但苦于无人帮手。”

我将桓府当初买我的启事说了一遍，道：“公子的母亲是大长公主，坚信我可为公子挡灾，当不会等闲放我拜别。”

我听着这话，心中纠结万般，只叹前程盘曲。

“哭甚，莫哭了。”曹叔抚抚我的头发，温声安抚道。

从看到曹麟的时候起，我就有预感他会帮上大忙。而看到曹叔也在，我心中如同巨石落地，已是全然结壮。

“可那些箱子加起来有千斤之重，我等三人，恐怕还是不敷。”我说。

“脆桃一斤三钱，包甜包脆！郎君，来买些吧郎君！”

那是曹麟。

我说：“曹叔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公子待我甚好，临时留在桓府无妨。将来就算桓府不放人，我要走，他们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