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曹叔（下）[第2页/共4页]

气候甚好，虽有阳光，却干爽不热。车夫在门前备好了车，我随公子出门，坐到车上。

“有是有，只是有些费事。”说到闲事，我也没了吃东西的心机，端坐起来，将我去荀府偷书的事一五一十奉告了他们。

不过他看着我的时候，仍如往昔，笑了笑，文质彬彬的脸上尽是慈爱之色。

“站着做甚，坐下喝茶。”这时，曹麟领着一个仆人，端了茶水和小食走上来，在案上摆得满满。

我心中一暖，道：“可我还是奴婢。”

我讶然，抬开端来，擦了擦眼泪。

我说：“我也是此想，但苦于无人帮手。”

“霓生，”他打量着我，感慨道，“你都长这么高了。”

我说：“恰是。曹叔也传闻过他？”

曹叔说：“此事不难，我带了财帛来，足觉得你赎身。”

以是，当我听到有人叫卖桃子，甚觉高耸。

“可那些箱子加起来有千斤之重，我等三人，恐怕还是不敷。”我说。

阿谁叫伏姬的女子, 恰是那几个家人们嘴里说的，荀尚新纳的妾侍。各府中的八卦, 自是各府中的仆婢最体味。我给一个荀府的厨妇算命的时候, 她绘声绘色地跟我说了此事。

我说：“收到了。我去荀府刺探过，确在此中。”

那带路的人对他点了点头，回身走了。

曹叔皱眉：“如此。可你总不能一向在桓府做奴婢。”

我说：“曹叔放心，此事我自有主张。公子待我甚好，临时留在桓府无妨。将来就算桓府不放人，我要走，他们也拦不住。”

我听着这话，心中纠结万般，只叹前程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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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带出来的那几本，正有药部。我拿出来翻了翻，未几，翻到了一剂迷烟的配方。此药祖父也配过，乃是为了碰到伤害时防身，功效确切不错，能让吸入者昏睡到第二日中午。我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持续偷书，便也只好用上此法了。

知名书中有药部，乃是祖父最爱，翻阅最多。

曹叔给我添了些茶水，对我道：“听阿麟说，你奉侍的那位公子，便是桓皙桓公子？”

这话前次我跟曹麟也说过，曹叔看着我，没有再多言。

“这时你畴前最爱的盐水毛豆和酱肉。”他将两只盘子推到我面前，“我等从蜀中出来时，特地为你带的。”

我莞尔，道：“曹叔亦不必操心，此事不难，若论机会，已是现成。”

我说：“自是要取回。”

曹麟已经不见了踪迹。我下了车，与公子别过，回到府中。待公子的车马走远，我见无人重视，从一处偏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