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刺客（上）[第3页/共5页]

我的心倏而又提起，忙张望而去。却见来人点着灯笼，身上的装束并非刺客，而是不远处宫室里出来的卫士。

“你这是去了那边？”他打量着公子，笑笑，“我未曾见你去了庆成殿，也未曾闻得你来了司马门，怎仿佛也与人恶斗了一番？”

我心中一惊，仓猝调转方向，朝宫道的另一边奔去。

“公子！”我跑上跟前去，未及说话，公子却已经一把拉住我。

我讶然，只见公子不知何时撵了上来，蓦地呈现在那人身后。他也一跃跳上了马车，将那人拽开，但驭者的位子实在狭小，二人缠斗着，未几，一道翻落下地。

公子沉吟，道：“如此说来，便是无人晓得了。”

“公子如何？”我问道，将他打量，“那人可伤了你？”

“太后及大长公主？”宋渌吃一惊，忙看向鸾车。这时，我将车帏开启，大长公主搀着太后，从车高低来。

“你还未说你方才去了那边。”桓瓖跟在前面道。

他猝不及防，仓猝用手去扯。我岂可给他机遇，借力将他用力拽过来，一手将短刀挥向他的脖颈。

我干脆不再摈除，待得他们靠近，放开缰绳。

心突然提起，我谩骂一声，赶紧拿起鞭子，催马奔驰。可已经晚了，那些马蹄声越来越近。

公子正待再说，城头上忽而传来些斥责的声音，望去，只见一人身着铠甲立在司马门城头，望之威风凛冽，隔着老远就能看到铠甲上油光锃亮的光彩。

手上的鞭子挥个不断，我望着火线夜色中一处若隐若现的宫室，心中有了计议。

固然皇后哭得我见犹怜，太后与大长公主亦各自垂泪，四周内侍宫人无不哀思听感喟，但是听到这个动静以后，最震惊的倒是公子。

另有一骑在前面，我极力平复着心境。可惜鞭子跟着方才那人丧失了，接下来，我只得靠手上的短刀。

荀谅和太子攻打之时，想来也用了火攻，司马门上的殿阁上冒着烟，已经烧毁了大半。

心中飞速地计算着那些刺客的来源。

可惜他倒也手快，一把抓住车壁，竟是没有跌落下去。不过这般动静甚大，吓到了内里的太后和大长公主，我听到她们惊呼了一声。

马虽是牲口，但夜里目力极好。对于给太后拉车的马而言，宫中纵横平直的门路它们毫不陌生，不必有人把握亦是无妨。

“太后，公主……”她涕泪涟涟，以袖捂面，“妾方才得知，太子在司马门前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