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侍病（上）[第1页/共5页]

心头汗了一下，我谨遵祖父教诲，从不将打斗的本领示人，即便是公子，也并不晓得此事。

可惜他得的不是公子当年那样的时疫，沈府的仆人也甚为失职，不须我来为他擦拭满身。

公子道：“就算只是驾车，也须得超乎凡人之勇。”

公子如有所思，正待再说话，这时，榻上的沈打动了一下。

我：“……”

公子道：“谢歆及昨夜参与起事的谢氏后辈亦尽皆入狱, 太子妃被囚在了东宫。”

公子“哼”一声，皱起眉，“你……不准……”

我想了想, 怪不得淮阴侯府出了这般大事, 沈太后也不过派大长公主过来仓促看了看，本来宫中另有更次疼的事。

我点头, 道：“记得。”

“我当时病得只剩一把骨头，有甚难处。”说罢，却瞅我一眼，“你当时，每日也像他们这般为我擦身？”

我哂然。

我说：“我不过驾车，大长公主和太后是公子救下的。”

我沉吟, 心中不由嘲笑。

“只记得些许。”公子道，“最清楚的就是那药。”

他说话的时候，

只见沈冲只是头歪了歪，看看身上，衣服又被汗湿了。我忙将外间的仆人出去，谨慎地将沈冲的衣裳宽下。

“怎会是我做的。”我无辜地望着他，“公子，我当时都快吓死了，逃命都来不及，那般莽汉，我岂打得过他？说不定是马吃惊了，将他摔了下去。”

“别的事我不记得了。”他说，“我当时如何，你也未曾与我说过。”

至于公子刚才问的，我如何给他擦身的事，我当然也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擦到他到了腰下，有些犯难。

话没说完，他的头歪了畴昔。

你被我掠过的处所，比沈冲多很多。我心想。

公子道：“查了，说是荀尚余党。”

“霓生，我记得昨夜你问过我, 为何不穿铠甲。”公子忽而道。

“公子当时难奉养多了。”我说。

心想，太后的犒赏我不是没得过，她会赏些甚么，我大抵稀有，不要也罢。

“我追上去时，见前一人已经落了马，但是你做的？”

“除了药，另有何事？”我问。

“给公子擦洗。”我说着，用巾帕在底下胡乱地擦了擦。

我将巾帕蘸了热水，拧干，为沈冲将身上的汗擦去。

但说来奇特，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感觉格外动听。

我说：“也不尽然。”

蓦地被他劈面问起，我的脸上竟是热了一下。

说实话，我当时甚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