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侍病(上)[第2页/共5页]
“昨夜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我又问:“可曾查清?”
“可铠甲还是有效。”我说,“若非那身铠甲,昨夜公子恐怕要被贼人所伤。”
“给公子擦洗。”我说着,用巾帕在底下胡乱地擦了擦。
我瞅着他:“哦?公子信么?”
我哂然。
“我当时,你也是这般奉养?”公子忽而问道。
室中一时温馨。话说到这里,已是心照不宣,不必挑明。
“公子当时难奉养多了。”我说。
我想起当时的事,不由莞尔。
我沉吟, 心中不由嘲笑。
话没说完,他的头歪了畴昔。
我说:“我不过驾车,大长公主和太后是公子救下的。”
可惜他得的不是公子当年那样的时疫,沈府的仆人也甚为失职,不须我来为他擦拭满身。
公子道:“太后说的,岂另有假。”
我瞥他一眼:“公子总睡不结壮,复苏些便要踢褥子。”
我点头,倒是此理。
公子缓缓道:“你看,铠甲可防兵器, 却防不得杀心。”
公子却更加猎奇:“那你方才还说我难,究竟难在那边?”
我:“……”
心头汗了一下,我谨遵祖父教诲,从不将打斗的本领示人,即便是公子,也并不晓得此事。
“怎会是我做的。”我无辜地望着他,“公子,我当时都快吓死了,逃命都来不及,那般莽汉,我岂打得过他?说不定是马吃惊了,将他摔了下去。”
只是昏畴昔,幸亏。
公子看着我,好一会,道,“霓虹的霓……”
公子也不知听清未曾,少倾,伸开嘴。
那药的味道我闻着都嫌弃,当年,我宁死也不想喝,祖父每次都要撬开我的嘴才气灌下去。而公子却一声不吭,固然慢,倒是一口一口地吃光了。我将他放下,他旋即再度沉沉入眠,一动不动。
病得快死了还讲究这些。我当时内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持续给他擦完,然后把巾帕丢开,再隔着褥子,把洁净的衣服给他套上。
我听出来这是问句,答道,“恰是。”
不过我当然不能承诺。他如果真为我去说,便是要惹上费事。大长公主前阵子摸索我的话我仍记得清楚,而她是太后教出来的。太后那般人精,若见公子这般为我一个奴婢考虑,约莫也要跟大长公主一样感觉我是个不循分的妖精。
公子不觉得然:“清算那般小贼不太轻而易举,怎会伤得了我。”
我点头:“恰是。”
那你手上的伤从何而来?我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