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侍病(上)[第4页/共5页]
我已经感觉困乏,打了个哈欠,道:“当时只要我一人,连个帮手也没有。”
心想,太后的犒赏我不是没得过,她会赏些甚么,我大抵稀有,不要也罢。
“哦?”公子很有兴趣,“那边不尽然?”
公子笑了笑。
“你的药那般难吃,我若连食品也挑不得,活下来又有甚兴趣。”
我点头, 道:“记得。”
“我当时病得只剩一把骨头,有甚难处。”说罢,却瞅我一眼,“你当时,每日也像他们这般为我擦身?”
太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约莫无人晓得, 但皇后明显已经找到了替罪的人。谢蕴既然被定为弑君,那么对谢氏脱手便是迟早之事。
我实在不太了解这些金枝玉叶们的弊端,明显都将近断气了,另有批评别人名字好不好听的雅兴。
我不客气道:“府中别人不敢来,便只要我一人把事做完。”
“昨夜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我又问:“可曾查清?”
“有甚好说。”我说着,扯过些褥子,又垫高些,好让本身的头也能倚在上面。
“除了药,另有何事?”我问。
“公子当时难奉养多了。”我说。
我将巾帕蘸了热水,拧干,为沈冲将身上的汗擦去。
我眼睛一亮:“果然?”
公子目光深远:“此番宫变,那个获益最大便是谁。”
“霓生,我记得昨夜你问过我, 为何不穿铠甲。”公子忽而道。
许是我的行动太卤莽,公子醒过来。
但说来奇特,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感觉格外动听。
只是昏畴昔,幸亏。
至于公子刚才问的,我如何给他擦身的事,我当然也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擦到他到了腰下,有些犯难。
“不是勇是甚么?”
病得快死了还讲究这些。我当时内心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持续给他擦完,然后把巾帕丢开,再隔着褥子,把洁净的衣服给他套上。
公子却更加猎奇:“那你方才还说我难,究竟难在那边?”
公子看着我,不置可否。这时,他仿佛想起甚么,道:“霓生,昨夜那些刺客追你之时,我记得有两人。”
公子听了这话,非常不平气。
你被我掠过的处所,比沈冲多很多。我心想。
“无多,”公子谛视着我,“昏昏沉沉,睁眼便只看到你。”
“是皇后下的旨。”公子道,“圣上仍在病中, 未曾醒来。”
我想起当时的事,不由莞尔。
公子也不知听清未曾,少倾,伸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