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侍病(下)[第3页/共5页]
更让我脸红心跳的是,他感觉坐得不舒畅,或者想再坐起些的时候,我须得扶着他的背,帮他渐渐调剂。
“太子殁了。”公子道,“事情皆已畴昔,你刚醒来,今后再说。”
那是议定了去荀尚府上取书的事以后,我问他,可否替我弄一个假籍。
过了一会,榻上的人动了动。
我如同一个潜入他身边的贼,怀着不成告人之心,四周搜刮,贪婪窥测。
却见沈冲已经展开了眼,一个仆人正在给他喂水。
沈冲的神采终究败坏下来,未几,又喃喃道:“太子……”
我觉得他看出了我骗钱的伎俩,嗫嚅道:“曹叔那里话,我怎会迷恋繁华?”
在这件事上,我比惠风羞怯。她通过我,连公子榻上铺着甚么纹样的褥子都晓得了,但我从未曾问过她沈冲的阁房长甚么样。
如他先前奉告的,那屋舍仍在,但他和曹麟都已经走了。
第二日,公子让人将我的衣物送了过来。我便临时在淮阴侯府住了下来,像畴前奉侍公子一样,住在沈冲的房里。
比如,在畴前,我向来没有机遇到他的阁房里来。
至于他在忙些甚么,不消想也晓得。传闻因为天子还是卧病,宫中之事再度变得扑朔迷离。现在大权在握的,成了皇后。
给长公主算命出策骗钱的事,我没有奉告曹叔。他一向但愿我做个大师闺秀,若晓得那装神弄鬼的伎俩,恐怕要绝望。而我之以是没有承诺曹叔替我出面赎买,并非我不信赖他,而是祖父的叮嘱仍然犹在耳畔。我虽不知他为何那般说,但祖父做事一贯自有事理,思来想去,我还是感觉不管拜托何人,都不如我本身去办来得结壮。
如同天籁。
我感觉拿这些问人甚是无趣,不如本身去窥觑。
当然,那是长远之计。
公子道:“便如表舅之意。”
我讶然:“公子怎不唤我?”
沈冲的目光暗淡下来,缓缓地吸口气,闭起眼睛。
不久,沈延和杨氏等人仓促赶到,见得沈冲无缺,皆是大喜。
我的手臂贴合在他宽广的后背上,与抱在上面无甚两样。我和他离得那么近,大可不要脸地感受他透过里衣的温热,以及那满怀的触感。他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淡淡的,自但是未经润色。
他在信中还说,我托他办的那事,他会尽快办好,不必担忧。
他手上的伤好的很快,我那日给他上药以后,没几天就结了痂,公子见无事,也就再不肯给我上药,故而也不必常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