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释怀（下）[第3页/共4页]

宁寿县主了然，却道：“霓生，你我多日不见，陪我在这院中涣散步，如何？”

惠风“哼”一声，道：“我就晓得她对我们公子图谋不轨，霓生，她下次再问你，你便借端走开，莫给她好神采！”

我说：“一些堂亲也有，不过住得远些，不常来往。”

宁寿县主弯弯唇角：“我与你一见仍旧，甚是喜好你。”

“不为何，”宁寿县主一笑，“我方才不是说了，我对你一见仍旧，甚是欢乐。”

“云霓生。”宁寿县主张味深长地看着我，“你不肯分开桓公子，是么？”

“你那辅弼，不是说到你家公子娶妇么？”宁寿县主眨了眨眼睛，“待桓公子娶妇以后，我再去要你。”

我一惊，转头，却见是宁寿县主。

我的心砰砰跳着，仿佛揣着一只小兔。

“县主何出此言……”我顺水推舟，暴露羞赧之色。

说罢，她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转成分开。

他的声音和煦，仿佛东风，吹皱一池湖水。

当然，这般机遇乃是我胡想很久，天然不会错过。

宁寿县主没有禁止。

我心底无法。

我在中间坐着, 打量他的睡脸，想入非非, 半晌, 见四下无人, 又摸了摸他露在褥子外的手背。

看着她当真的模样，我忽而有了些兴趣。

我窘了一下。

他这般端庄籍读很多的人，总喜幸亏一些大事理上钻牛角尖。我陪在他身边，有些了解了那些沉湎美色的昏君，若捧在心尖的美人闷闷不乐，任谁也没法坐视。以是，我打着云氏的灯号编了那些开导的话。

我讶然，看着她，不知她平白说出如许的话，意欲何为。

我说：“未曾。只是畴前我祖父也爱治园，我常常给祖父帮手。”

“县主，奴婢奉表公子之命，到园中择选花草，在房中摆置。”我说。

“县主，”我说，“奴婢是桓府的人，虽得县主抬爱，然身不由己，县主当与我家仆人去说才是。”

“是长公主带你去的？”她问。

但也因得如此，他对云氏的事很感兴趣，经常向我问起。比如云氏的后辈在家中读些甚么书，可有甚么家藏的绝版文籍之类的。

我说：“多谢表公子。”

可惜沈冲醒不过好久, 又躺下睡去了。

“无所才学？”宁寿县主道，“若真无所才学，你怎助了雄师得胜？长公主又怎会这般佩服于你，那日还让你去送博山炉？”

“县主，”我说，“仆人让奴婢留在公子身边，乃是为公子辅弼时运，便是县主去要，只怕也可贵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