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石燕（上）[第1页/共3页]

关城西南恰是那破庙地点之处，世人走到那边，皆踌躇不前。

荀尚唯恐秃发磐跑得太快，占有遮胡关以后，未作很多休整，持续亲身领兵朝石燕城而去。

将官应下，令军士依言照办。

我在屋中静候，不到半个时候，公子返来了。

*****

公子脑筋比姓荀的好用，确是可塑之才。只不过毕竟初涉战事，不免纸上谈兵，有所偏差。

“你昨夜整夜归置文书，何时去观了天象？”走下城楼是，公子忍不住问我。

沈冲则很有耐烦，待我算卦结束，问道：“如何？”

沈冲道：“如此，我亦与将军同问，他如何来夺？”

荀尚所为，正中我下怀。

荀尚闻言大慰，将公子嘉奖了一番，然后，令公子领两千兵马，留守遮胡关。

故而公子去进言和请战，只会让荀述想起这桩烦苦衷来，然后名正言顺地将三人留在遮胡关，一来可不伤京中的脸面，二来可眼不见心不烦，分身其美。

沈冲对我道：“霓生，你且去卜来，若应验了，我自有赏。”

公子猜疑地看他。

以是，我鼓励公子去处荀尚进言，并非真为了助公子请战，而是我晓得，荀尚必然会回绝。

“此地，”他指指上面，道，“据标兵回报，因邻近石燕海，草木甚为富强，高可匿人。若秃发磐将兵马藏匿在此，待我军攻打石燕城之时，依托遮胡关，截断后路……”

公子道：“可遮胡关这般易守难攻，他们如何夺回？无十全掌控，又怎敢如此设想？”

荀尚面带浅笑地听完了公子的猜想以后，道：“元初所言甚为有理，以元初所见，叛军将如何夺回遮胡关？”

“隧道！”军士镇静大喊，“主簿、都督！有隧道！”

公子闻言，目光炯炯，神情决然。

公子仍气恼，闷闷不乐。

公子正待开口，目光却一动。

我说：“公子不若将此虑禀明将军，若将军可解，难道大善？雄师即将开赴，事关严峻，不宜迟延！”

如此宝地，的确是埋伏打劫、关门围歼之首选。

他看着公子，毫无廉耻地鼓励道：“我觉得这般安排尚欠全面。火线安危，实关乎存亡。在我看来，凉州更抓紧急，你二人不若随我巡查粮道，一起往武威去。”

我说：“若论险要，遮胡关如何？”

公子虽披着一张超然世外的皮，实则也是个热血易打动的纯真青年。

他随即再看向舆图，盯着遮胡关，然后，将目光投在遮胡关和石燕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