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都下水洗一洗[第4页/共5页]

“写甚么写！”

“屠夫……严阁老？”季黎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您是阁老的门生，我也是阁老亲身保举，我们都是严阁老的人，他要杀我们，有甚么好处？”

“这几日，你就待在屋子里，先不要措置那些买卖。”于可远对高邦媛道。

“站住！”

红的砂，青的笔，一流馆阁体。

东配房被围个水泄不通，有几个寺人在守着，巡抚、布政使、按察使和都批示使的人都派来了，站在那几个寺人身后一同守着。

“大人！”季黎望着站在侧案那肥胖落寞的身影，这一声叫得非常哀思，“这个事如果然被翻出来，别说青词写不写，你我的家人都难保了！现在，李孝先恐怕靠不住了。”

说到一半，季黎终究顿悟了，“您是想……把脏水往严阁老身上泼？”

“呵呵。”左宝才嘲笑了一声，接着仍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是不是安闲得太久，脑筋都生锈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悟不透！”左宝才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季黎，“谭云鹤！我们的活路，就在这小我身上。”

“谭大人病倒，他是主审官，明日的公判恐怕要持续推迟了。”

左宝才吼怒一声，猛地拍了下桌案。

史乘记录，明世宗朱厚熜信奉玄门，好长生术，宫中每有斋醮，就命词臣草拟祭奠文章。嘉靖帝数十年炼道修玄，不知多少人借撰写青词、焚祭彼苍的机遇深惬圣意，又有多少军国大事，多少君意臣心，皆在这怪诞不经的青词里埋下伏笔。

俞白笑着点头，“没错，他就是正主。”然后朝于可远道：“走吧，我带你们到谭大人的私邸。”

但现在明显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季黎：“有，大抵有一个月吧？”

左宝才：“写，只是你我两条命没了。不写，却要扳连你我的家人一起跟着没命。”

“您叮咛。”季黎乃至用上了敬称。

季黎摆摆手，“都这类时候了，报歉另有甚么用？”

第二日，吴栋带着一群寺人进了知府衙门，在谭云鹤住的那间配房门口讲了很多指桑骂槐的话，然后陆经便带着一些锦衣卫，将照顾谭云鹤的仆人侍女全数换掉，由他们亲身照顾。

远远一瞧，探听一番，于可远便明鹤产生了甚么。

左宝才：“杀我们，没有好处。但不杀我们，却有一堆坏处。你细心想想，阁老多久没给你我来信了？”

那位叫青烟的艺伎，也被吴栋身边的几个小寺人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