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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摇点头，甜甜道：“我帮阿爹剔蟹肉。”

“蜜斯，你擦擦脸。”翠翠去而复返，将拧好的巾子递了过来。

他是这么养的，清溪也没有孤负他的等候，五六岁时就已经很懂事了，行走坐立通身闺秀的气度。女儿模样好，福分也好，当年一家三口出游，他不测救了富商顾世钦，本是仗义脱手，顾世钦却非要酬谢，感觉款项是俗物，便发起结下娃娃亲。

清溪坐到打扮台前，捞起牛角梳，渐渐地梳理长发，隔窗听mm终究被父亲唤醒了，嘟囔着不要学，娇气满满，清溪又想笑，又替父亲头疼。mm为甚么不喜好做菜呢？徐家祖祖辈辈都是做菜的，传承几百年的技术，意义不输前朝古玩，如果父亲情愿教她……

徐望山没体例啊，老迈许了人家，老三刚出世，他不挑老二挑谁？

清溪摸了摸mm脑袋。

清溪回神，擦擦脸涂了面霜，去内里见父亲。

中间徐望山打个哈欠, 渐渐坐了起来, 年近四旬的大掌柜，肚子有些发福, 双臂仍然细弱健壮。

清溪发笑：“点都点了，去端水吧。”

“阿爹，我不想嫁去顾家。”埋在父亲怀里，清溪红着眼圈道。

“明天先饶了你，等我比完赛，每天盯着你捏皮，捏不出来不准出门。”

“起来了？”林晚音闭着眼睛，脑袋朝丈夫偏了偏，轻柔的声音粉饰不住浓浓的困乏。

玉溪不喜好做菜，可她喜好吃，父亲做的汤包最甘旨了，肥嫩的猪肉，鲜美的蟹肉蟹黄，辅以配料搅匀，一起用薄薄的面皮包起来，放进蒸笼烈火蒸熟。出锅的汤包，薄皮上统共有三十三道褶，纤细如菊，中间暴露一点蟹黄，恰是菊黄蟹肥，悄悄咬一口，满满的汤汁……

玉溪赶紧站直。

学厨苦，老二不平气，哭着问为甚么逼她学。

徐望山亲身树模了一遍，清溪一次就擀出了能吹起来的薄皮，至于玉溪的面皮，徐望山衡量着吧，感觉这皮做出的汤包，筷子都一定能戳破。轮到包汤包，清溪全神灌输地瞧着父亲的手，然后胜利捏出三十三道褶，只是汤包美感另有进步空间，而玉溪尝试数次，要么捏破皮要么捏不敷褶，一次都没胜利。

偶然候徐望山忍不住想，两个女儿的脾气换换多好？

“阿爹。”

徐家老太太管账，除了长辈们帮手添置的东西，清溪每个月只要五块零费钱，在秀城根基也够用，这辈子都没一口气得过五百的大钱呢。

天亮了，早教结束，徐望山凶巴巴地瞪着玉溪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