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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你想要甚么礼品？”

“这倒是。”

顾世钦底下的老油条，又怎会等闲被翠翠套话？

翠翠灰溜溜地去回蜜斯，刘管事站在原地，目送翠翠走远，他当即去客房知会主子。

翠翠出去的时候，就见大蜜斯已经起来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大蜜斯低头坐在床边，手里一张一张地从绣费钱包里往外拿纸票。这钱包还是蜜斯去杭城前新买的，当时老爷、太太陪在身边，二蜜斯眼馋，恳求老爷也给她买一个。

神采一变，徐老太太不说话了。

翠翠抿着嘴，老太太如何叮咛她就如何做。

徐老太太已经上去了，清溪站在父亲面前，仰着小脸，奥秘兮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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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死了，他的母亲、老婆、女儿，谁最悲伤？

顾叔叔……

堂屋里头，徐老太太已经被顾世钦请到了上座，清溪娘俩出去，他简朴看了眼便收回视野，目不斜视。等大师重新落座，顾世钦看着徐老太太，肃容道：“老太太，徐兄非命，我痛心疾首，恨不到手刃仇敌，何如强盗行迹漂渺，警方全数出动也没找到任何线索。但您放心，我会一向派人暗查此事，迟早为徐兄报仇。”

乌黑的楠木棺材后，紧跟着徐家众女眷，林晚音搀扶着徐老太太走在前面，身后清溪、玉溪姐俩并肩而行, 三丫头云溪太小, 由一个健壮的婆子抱着。

林晚音正在喂女儿用饭，闻言手一抖，眼泪吧嗒掉进了手中碗。

要想俏，一身孝。

传闻清溪派丫环扣问丧事花消，顾世钦看了一眼儿子。

娇小纤细的女人，肤色本就白净，现在一身红色孝衣，衬得她肌肤更加的柔滑，眉眼更加的灵秀，乌眉水目，楚楚堪怜，仿佛江南几千年的钟灵毓秀都融进了她体内，精雕细琢出一个千年才遇的绝色美人。

天没亮，清溪就醒了，窗外有宏亮的鸡鸣，却不是自家的镇宅至公鸡。

敞亮高雅的内室中，清溪低着头坐在床边，无认识地转脱手腕上的白玉镯。祖母徐老太太背对她站着，亲身监督翠翠清算孙女的行囊：“这两件旗袍放上面，细心别压皱了……等等，先把白皮鞋用缎子裹起来……”

“娘，你如何了？”清溪小声问迟迟不动的母亲。

刘管事退下后，顾世钦叹道：“清溪这孩子，心机敏感，今后你待她要更上心。”

徐老太太瞪他：“还用你说？清溪但是我最宝贝的大孙女，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她一丝一毫。”

徐老太太握住孙女白嫩嫩的小手，微微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女人，越看越对劲：“真水灵，今晚早点睡，精力养足足的，明天一准叫他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