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雨问请 只为卿狂（八）[第2页/共3页]

南宫玉叹道：“可惜海女人明天必然在家疗养，不会来府上了。”宋明道：“小人却以为海女人明天必来不成。”南宫玉奇道：“为甚么？”宋明道：“小人旁观者清，看得出海女人重礼明事，有本身的主意，公子对她有拯救之恩的，她明天必然会来谢恩。”南宫玉道：“但愿如此，但愿李君贤的诽谤不会让她对我产天生见。”宋明道：“公子放心，海女人分歧于其他女子，她是个重究竟，轻流言，目睹为实，信赖本身判定的人，这份自傲应当和她从小读书有关。”南宫玉欣然道：“小宋你的进步很快呀，看人的功力越来越高了。”宋明忙谦善道：“小人常和公子，寄父在一起，天然能学到很多东西。”就在这时驰名下人前来禀告道：“有位海女人在小院门前拜见公子，不知公子见是不见？”南宫玉忙道：“见见，当然见。”那下人道：“那小人这就请她出去了。”南宫玉俄然道：“等等等，容我想想。”他思虑了一下，道：“就说我现在着了风寒，正在卧床喝药，没空见她，让她中午时到后花圃的凉亭见我，我请她用饭。”下人领命前去。南宫玉又叮咛宋明道：“你去知会厨房让他们多做几个好菜，在回香阁犒劳一下其他花匠，让他们都别去凉亭。”宋明也领命前去。

二人吃了一阵，相对无言，南宫玉没话找话道：“海女人家里另有些甚么人呢？”海琼道：“另有家母。兄长，嫂嫂和侄女。”南宫玉道：“他们现在仍住在琼州么？”海琼道：“不，兄长落地后偶然再考，便被官府指派到福建南平去做教谕，家母也随兄长一家迁去。”这些环境南宫玉早听宋明说过，现在只是想引海琼说话罢了，道：“教谕固然官职藐小，但毕竟也是吃皇粮的，女人怎就过的如此贫寒，你兄长怎就不帮帮你？”海琼道：“我兄长为官廉洁，朝廷俸禄又少的不幸，赡养一家人已不轻易，哪有闲钱布施我。”南宫玉苦笑道：“说句犯法的话，现在我大明朝不管多大的官或多小的官，一点不贪是不成能的，贪污纳贿已是一种民风，乃至说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宦海文明，乃我大明朝的大疾呀。”海琼道：“公子所言极是，岳飞曾说过‘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惧死，则天下承平。’南宋期间也是贪墨严峻，但岳飞倒是个例外，可见凡事没有绝对，别人仕进我不好说，但我哥哥绝对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清官。”南宫玉笑道：“非是我要和女人打岔，但清官不必然就是好官，而好官也不必然就是清官，不知女人觉得然否。”海琼道：“公子说的极是，但我坚信我哥哥既是清官，又是好官。”南宫玉浅笑道：“看来女人很佩服你的哥哥呀。”海琼道：“是啊，我哥哥在本地另有个外号叫‘海笔架’，你可知这外号的由来？”南宫玉点头道：“请女人奉告。”海琼道：“有次御史到县学观察，我哥哥两侧的教员全都跪下施礼，唯有我哥哥长揖不归，说此地不是衙门，书院之上不便屈身施礼。他两边的人都跪着，只要他站着，形状就仿佛一个笔架，‘海笔架’便由此而来。”南宫玉笑道：“看来女人的兄长不但是清官，还是位直官。现在我大明朝好官少，清官也少，直官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