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世家尽出[第2页/共8页]

孔青松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感，放慢语速，说道：“当年，诸侯交战，烽火纷飞，民不聊生。夫子也曾持三尺青锋，解民倒悬。我孔门十哲，儒门七十二贤者，也不乏任侠之人。夫子和我儒门先贤，不止是传下了治世之典，也传下了技击之法。为何到了现在，我孔家之人，便只知死读圣贤之书了么？”

屋内的调笑声止住。随即，屋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老者手中的两颗核桃悄悄一顿，停止了转动。

先前受训的老者和其他一众老者闻言，或点头称是，或皱眉沉思，或大汗淋漓。

座下三人齐齐起家，见礼道：“孩儿明白了。”

说到这里，孔青松又叹了一口气，持续说道：“家主，你言道，青云寨之人好侠任武，非我儒门之辈。不过是说，习武之人，以武犯禁。你等再看看，现在的朝堂，习我圣贤之书的儒者，又何尝不是在以文乱政？青云寨人虽是江湖中人，但你等想必也是素闻其侠名。更何况，现在青云寨之人正远赴百千里，在太原抵当内奸。莫非，这就不是为六合立心，不是为生民立命么？江湖！江湖？这人间，莫非就不是一个大江湖？我孔家，莫非就不是在江湖当中？”

……

待三人坐下，老者问道：“你们是为了青云令的事吧？”

看上去春秋最大的一名清矍老者走上前来，搀着老太太的另一边胳膊，问道：“母亲大人，您如何也来了？”

吱呀一声，小院的门翻开，一个灰衣老者走出门来，对着门口的三位男人一拱手，说道：“家主，五少爷，七少爷，老爷有请。”三位男人忙对灰衣老者回了一个礼，一起走进院内。

院内的小屋中，一名年逾杖朝的老者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悄悄转动着两颗深红色的核桃。

再加上独孤世家运营数百年，门客浩繁，与朝野很多世家、门派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这数百年下来，独孤世家雄霸洛阳府，仿佛已是河南一起的人间魁首。

此时，一名老者正挑着灯笼，引着另一名拄着龙头拐杖的白叟，在庄子中缓缓行走。

挑灯笼的，是孔家的老管家孔森。

福州路。威武侯程家。家主寝室。

然偶有为朝气所迫的猎户或药农，入到秦岭深处打猎或采药后，再出山时，屡传山中有神仙居住，且信誓旦旦，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