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山洞骷髅（十）[第2页/共4页]

“看不太清，武功很好，跟了好久。”车夫想了想一起上偶尔能瞥见的影子，说道，“个子应当很娇小。”

苏顾说完那些话，手中酒瓶已不留一滴清酒。他撩了衣摆便朝她跪下要叩首，惊得明月回神，伸手把他托住，“苏伯伯，我爹娘如果晓得我受了这一跪，地府之下也不会放心的。那劫匪被擒后，我曾托我娘舅去探听过，那人无恶不作，手上已经有多条性命，只是处所官不作为，所乃至使劫匪清闲法外多年。娘舅说如果不是厥后有位姓苏的大人几次催促，那劫匪也不会就逮，处所官也不会大力整治，那几年娘舅都说了，少了很多恶人，百姓的日子承平了。爹娘在天有灵，晓得这些必定会很欢畅的。我爹是仵作，固然只是个仵作，但是他喜好承平乱世。他曾说，哪怕有一日吃不了这碗饭，他也乐意。”

声音里是自认无用的落寞和自责，苏云开听在耳边，拍拍她的肩头，“你做得很好了，白水。”

苏云开将平西侯私藏财帛、白水诈死的事和她一一说了，听得明月的心七上八下，如同听了一场戏文般。他说的时候声音降落，明月都能听出话里的压抑和沉重来――毕竟，对方是权势滔天的平西侯。

明月想了好久，说道，“仿佛是梨花木。”

“是，我差点死在他手里，但是我不能死。”白水说这话时连明月都发觉到了内里的断交和血腥味，“山庄火势很大，我等了一天，烧得差未几了，才出来，但没有找到甚么有效的线索，只是找到了这个，或许是线索，又或许不是。”

白水朝她笑笑，少了赤色的脸笑意惨白，“对方那样短长，我只是受点伤，已经很有福分了。”

清酒洒落在地，在地上淋出一条湿漉漉的陈迹来。明月怔了半晌，有些不知所措。她稍稍退了一步，撞到身后的凳子，差点没摔着。幸亏苏云开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才定下心神。

旧事重说，本就伤感的多，苏顾和那对年青佳耦并没有厚交，乃至只是萍水相逢，但是闻声最后几句，却觉如果当初他们也活了下来，定能成为知己老友，而非在这里忆故交，可惜、感喟。

苏云开微顿，似想到了甚么，说道，“你先走，走远一些，能闻声一点动静就好。”

苏云开温温笑道，“苏家积年来得的犒赏很多，要热热烈闹的结婚还不至于招人多舌。”他晓得今晚明月心中滋味定是各涌心头，可却不能将她留在家中，日夜对着。贰心中有愧，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明月……今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