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差别[第2页/共3页]
空中堆积的灰尘,也大抵被她清理了一次,固然还是脏,但比之前要好很多了,现在黑亮亮的一片。
秦妤对此的评价只要两个字:寒酸。
“这院儿里头没甚么好的,既是祖母叫你来的,玲怀,你去安排着让她做点事情罢。”
不似童芮的丫头房,屋内空中铺设着软软绵绵的绒毯子,约莫府内统统主子的下人房都没有这么寒酸的,当真是捉襟见肘。
“奴婢给大蜜斯存候――”秦妤垂下脑袋,微微俯身,恭敬而有礼的道。
秦妤倒是皱了皱眉头。
童瑶身为嫡出蜜斯,本应当标致的一张脸,现在却生生因为瘦骨嶙峋显得有些可怖,一袭柔绢拽地长裙,两抹新月白的对襟,华贵的衣裙穿在身上却并不斑斓,涓滴没有崇高的气质,只是更加的显得瘦,除了瘦还是瘦。
秦妤内心绝望,愈发的对童瑶这个大蜜斯感到前程暗淡。
惨白几近靠近透明的肤色,童瑶的脸颊没有一丝余肉,也没有上胭脂打扮、就那么如同一层白皮普通贴在骨头上,眼睛圆圆大大,薄唇微抿,发丝乌黑,却只是简简朴单的挽了一个发髻垂在肩膀。
不过半晌,在秦妤打量的视野里头,玲怀便不大愉悦的走到其面前。
窗台的木头还是腐朽,但是却并不脏乱,床帐子也被秦妤一一揭下,预备着这几日得了余暇儿去洗一洗。
像她这般忠贞的丫头那里另有?
奇特。
不消深想,她身为一个嫡女,倒是比庶女过得还不如了。
环顾四周――
……
“走罢――”
贴身大丫头偷懒能做到这里上也是独此一份了!
除草如许的琐事,嫡出蜜斯的院子竟然一个花匠都没有吗?
玲怀垂首见秦妤的一番姿势,翻个白眼儿,不由撇了撇嘴。
放动手里的抹布,秦妤有些怠倦的坐在被擦拭的几近一层不染的桌椅上。
本来印象中不甚清楚的脸孔,现在非常清楚的闪现在她的面前。
秦妤不好违背玲怀,是以也没有多和童瑶说上几句话,仓促便施礼“奴婢褪下。”回身便跟着玲怀出了屋子了。
不远处的小树林下,丫环屋子前不远的小凉亭里,那坐着的可不是玲怀?
可,就算是玲怀不打扫房内,如她所说的,别的两个丫头在做甚么?
童瑶的屋子,桌椅临时不说,就是连打扮台上的金饰和胭脂盒子都没几个,窗子木梁还是前几年岳阳城早就不消的檀木,桌子上哪一套青瓷茶器,固然洗涤洁净,却还是显得陈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