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颠沛流离[第2页/共4页]
“曹里正与我自幼了解,干系很好,那祝祠空置了好久,正缺一个把守之人,我看老先生辞吐不俗,定是君子君子。由我做包管,料也不难。”李山说罢披上衣服仓促出门去了。
“为何老天对我云家如此不公?莫非就连着与我相依为命的小孙儿,云家最后一点血脉也要如此狠心的夺走吗?”老先生跌跌撞撞的背起小云孟往前路跑去,一边跑一边呼喊孙儿“孟儿醒来,莫睡着,前面就有人家了。”
独轮车,老先生是再也没力量推了,因而就拉着小孟云的手,跟着稀稀拉拉避祸的人群渐渐的朝西走去。
“娘子,你与我想到一处了,我也有此设法,好人做到底,咱总不能让这一老一小再跑到这天寒地冻里,不然这功德不就白做了吗!我且问问老先生愿不肯意。”
孩子病了,这该如何是好啊?老先生抱着小云孟仰天欲哭,却欲哭无泪,
云老先生言:“怎受不起,这冰天雪地,要不是恩公脱手相救,我这小孙孙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云老先生此时也缓歇过来点,赶紧向佳耦二人拱手,道:“我这孙儿,连日温饱交煎,春秋又小,恐是染了风寒,还请二位脱手相救啊!”
西去谁晓得会到那里,可到那里另有甚么意义。家都没了,白叟落空了儿子、儿媳,孩子落空了父亲、母亲,这还是家吗?爷孙俩就如许漫无目标的走着,累了就在树洞、破庙里歇息,饿了就到沿路的村落里讨些剩饭剩菜。毕竟是寒夏季候,爷孙俩身上的衣物早已褴褛不堪,鞋子也走烂了,云孟也毕竟只要4岁,整日温饱交煎,丁壮都难以忍耐,何况是的孩子。终究这一日云老先生发明小云孟昏昏沉沉的,没精打采,用手一摸孩子的额头,好烫啊!
闲话少叙,未几时李山便高欢畅兴的返来了,对云老先生讲,曹里正已经承诺,云老先生和云孟住在祝祠,每日尽管打扫打扫院落、擦擦供案,夜里看看流派,每月庄上给二十文钱和些吃食。云老先生听得甚是欣喜,当夜老先生就住在李山家。
男人帮着云老先生将小云孟抱进里屋,悄悄放在床榻上,回身喊道:“家里的,快些来看看。”
男人说道:“老先生言重了,见死怎能不救啊!我看您老也累的够呛,娘子快去做两碗汤面,先给老先生暖暖身子,驱驱寒。老先生您也随我到堂屋安息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