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悲歌悠悠[第2页/共4页]
“真没想到,在这湿寒之地,有公子与南郎作伴,倒也是苦中有乐了,要不你我共吟一曲,可好?却不知现在陛下是否还好?呜呜呜……”那人说着说着竟然又抽泣起来。
俄然间云孟想起了甚么,也顾不上伤痛,借着暗淡的灯光,渐渐的朝南郎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一堵石墙挡在了云孟面前,看来南郎是被关在隔壁的监舍中,云孟将耳朵贴在石墙壁上,确切能够听到南郎的喃喃自语,云孟从地上找到一只破碗,用破碗敲打墙壁,想将南郎的重视力引过来,但是敲了几下,隔壁的南郎像底子没听到普通,竟然又唱起方才的曲子来。
徐宏则面露镇静,对谢平拱手说道:“先生,此时将云孟灭口是否多有不当啊?”
谢平听后,情感微微转缓,说道:“没想到,广达还真有内秀啊!只是,广达你这所谓‘顺水推舟’指的是何啊?”
说完,徐宏快步走到云孟近前,俯下身子,把了评脉,又撬开云孟牙关瞅了瞅,然后点了点头,起家对谢平说道:“公然不出我之所料,毒性并未伤及脏腑,云孟临时应当性命之忧。”
“莫非是南郎真的坏了神智吗?为何连我的敲击之声都听不到?但是,清楚刚才他是在与我发言呀。”云孟又强撑着,将角落中的油灯取来,一只手举着油灯,照着墙壁,另一只手在石墙上渐渐摸索,想看看有没有石缝或者是松动的石块。一阵摸索以后,公然,在墙壁的中心靠下的位置,有一块嵌入墙壁的石块略有松动,只是石块不大,云孟只能弓着身子,用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揪住石块,渐渐的来回闲逛,此时云孟本来就身材很衰弱,再加上个极吃力的姿式,不一会汗水便将衣服浸湿了,还好一番尽力后,终究把石块给晃了下来,一个小洞露了出来,云孟长出了一口气,由用手指将洞口中间的泥土抠了出来。然后扶着墙壁渐渐俯下身子,将一只眼睛贴在小洞上往里瞧去,谁能想到倒是一个极其可怖的场景进入了云孟的视线。
“有何不当?”谢平迷惑的问道。
谢平对徐宏伸出大拇指说道:“广达真令谢某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啊!”
隔壁监舍中只要一个陶瓮,云孟能看到的仅仅是露在瓮外南郎的头颅,头发披垂在脑后,双耳也被割掉了,云孟还能够看到耳洞边发黑的血迹,应当又被残暴的灌入了水银,这也是为何南郎听不到云孟的敲击声,因为他压根就甚么也听不到了。南郎面冲着云孟,此时也看到了云孟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我会以此种体例再见,看来上天还不让我死,是要我等你啊!现在我已成废人,也即将不久于人间,有朝一日,公子若能活着出去,请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