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送行[第3页/共3页]
谢非是道:“若想揍他,尽可奉告我。”
慕枕流固然承认了两人的干系,也欣喜于两人的干系,但是要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却还是做不到。他抓住谢非是的手,将缰绳强塞入他的手中,道:“你拿着缰绳。”
唐驰洲让人搭了个建议的棚子,本身披着一件茶青色的披风,大马金刀地坐在棚里,落拓得意地喝着酒。
“如此成果,实非我的本意。”唐驰洲见慕枕流眼中的敌意和挖苦,点头苦笑道,“我现在说甚么,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唉,这宝戟也算是那场战役的见证者,还给你们,我想俞夫人会更加欢畅。”
唐驰洲:“……”
一闻到酒味,谢非是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喉结动了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唐驰洲的手。
唐驰洲:“……”仿佛,被奇特地架空了?
谢非是咧嘴一笑,抢过唐驰洲手里的酒,对着嘴巴咕噜咕噜地灌起来。
与钝光同出一源的兵器竟遭嫌弃?
杨广翼道:“别忘了仆人的交代。”
唐驰洲暗道:这不废话吗?俞夫人不叫俞夫人能叫甚么夫人?如果叫了别的,俞东海还不化为厉鬼掐死那人。
唐驰洲追了几步道:“一场朋友,听我一声劝,不要上京!那边去不得!”
慕枕流垂眸,盯着锐光内敛的宝戟,低声道:“它可驰名字?”
唐驰洲道:“方府主说过,我们与他分坐两条船,只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进步。现在,暗潮湍急,两条船一前一后,有快有慢,少不得只好……各行其是了。”
“你总算不喝马尿了。”谢非是翻身上马,将缰绳顺手丢给唐驰洲的部属,本身拉着慕枕流往棚子里走。
唐驰洲看着谢非是厚颜无耻地伸脱手来讨酒,嘴角抽了抽道:“莫非东海清闲岛穷到连酒都买不起了吗?堂堂岛主像几百年没见过酒似的,不是抢,就是讨!你顾虑过方府主的面子吗?如果他晓得他师兄这副德行,怕是羞得要钻地洞了吧。”
唐驰洲哼了一声,看着谢非是和慕枕流的背影消逝在视野内,垂垂地收敛了嬉笑之色,对着天空望了半晌,终是一咬牙,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顺手交给身边的侍从道:“八百里加急,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