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1页/共3页]
说到这里,傅珺便掩唇笑了起来,道:“公然的,大舅母神机奇策、算无遗策。这未央虽是个小小的丫环,用处倒是挺大的。这不,前两日她便偷拿了我小娘舅的私物,转交给了嫣姐姐手上。大舅母今儿若非被许娘子拉着说话,这会子定是已经在锦晖堂里帮着嫣姐姐挣出息去了吧?”
当时任氏虽非常恋慕,却也晓得这是傅庚拿命换来的,她也不过白恋慕一番罢了。但是现在听傅珺的意义,倒是成心叫王家的一个女孩去白石书院就读。
傅珺的这一番话连讥带讽,将任氏说得几近未曾红了脸,而她的心下更是非常震惊。
她声色俱厉隧道:“四丫头说了这么些话,我竟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大舅母身为长辈,却也要说你一说,甚么偷拿私物,甚么叫你嫣姐姐攀上你小舅。这些污糟话也是你一个女人家能说出来的么?你侯府的教养去了那里?”
傅珺的这一口气还没叹完,任氏那张白里泛青的脸上,便蓦地划过了一丝惊奇,旋即这惊奇又换成了狂喜。
她猛地抬开端。冷冷地看着傅珺,用力压下心头出现的怒意,寒声道:“四丫头,你说了这么多究是何意。大舅母可没听明白。甚么把柄不把柄的,的确是笑话儿!”说罢她便将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墩,那“砰”地一声不成谓不惊人。
任氏白着一张脸,直眉瞪眼地看着傅珺,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可傅珺现在的表示,却已经全然超出了她对宅门中事的统统认知。
她很早前便模糊听王昌说过,当年傅庚在江西彻查河道大案时,因身处险境,早早便安排了后事。为傅珺拿到的这个白石书院的免试名额,亦是其为女儿做的安排之一。
她就说呢,许娘子平素绝少来蟾月楼的,今儿如何有空过来了,还拉着她说了半天的客气话,本来许娘子是为了拖住她,不叫她往锦晖堂里去。
这般突如其来的劈面直言,任氏长这么大向来就没经历过,一时候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听着傅珺往下说。
任氏的一张脸由白转青。端着茶盏的手捏得死紧,面色也变得极其冰冷。
她没听错吧?方才这丫头竟然说,要从姑苏带一个姐妹同去京里的白石书院进学?任氏只闻声本身胸口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那藏在袖中的手也跟着有些颤抖起来。
傅珺笑了一笑,姿势文雅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信步往旁踱了两步,伸手抚着桌上的一只清供瓷花瓶,柔声道:“我说的话大舅母必定是懂的。您如果不懂,又有谁会懂呢?”说罢她便歪着脑袋看着任氏,又作势想了一想,旋即欢声道:“啊,应当另有两小我会懂,一个便我那嫣姐姐,另一个么,会不会便是我小娘舅身边阿谁叫未央的丫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