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第2页/共4页]

此处才是真正的关头。

王氏也笑道：“没体例。这小丫头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怕她过会子又说记错了。”

那管事妈妈又想了一想，道：“奴婢记取是午初整（上午11：00）。”

实在王氏这是在明知故问。

王氏笑道：“老是辛苦妈妈了。”随后又叫怀素：“你扶着妈妈一道去。”

慧儿眸子乱转，磕磕巴巴地回道：“婢子……婢子当时有点惊骇，只往院里看了一眼，真的……真的甚么都记不得了。至于那……阿谁大姐姐，因她生得实在都雅，婢子看了好多眼，这才记……记下了。”

再过得一刻，刘妈妈便带着阿谁小丫头先返来了。她先是将怀表双手偿还给王氏，方才禀道：“禀告三太太，老奴带着这小丫头，沿花圃夹道从大花厅走到大厨房，又从大厨房走到库房，共用了一刻半的时候。”

王氏便问她：“妈妈前儿曾叮咛了个叫慧儿的小丫头，去给赵有才家的传话，这事妈妈可还记得？”

那管事妈妈见王氏只问了这么件小事，心中也自迷惑，满面不解地退了下去。

贾妈妈忙道：“三太太跟老奴说甚么请字儿呀，老奴可不敢当。三太太尽管说便是。”

因西花厅一向用来理事，笔墨纸砚皆是现成的。怀素便将慧儿的话写了下来呈给王氏。王氏又呈给张氏与崔氏看了，道：“二位嫂嫂也帮mm作个见证。”

“婢子……婢子因着慌，也没看清甚么……”慧儿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但是却很有小聪明。约莫是怕王氏诘问她所见的风景，便干脆推说没看清。

贾妈妈忙摆手道：“不过是小事，三太太莫要这般客气。”

慧儿此时已经被王氏一步步逼住了，容不得她再多想，只得点头道“失实”。王氏便叫她在字纸上画押。

王氏也听出了慧儿的心虚，便淡声道：“这倒是奇了。你往院儿里瞧了一眼，起码也该看到点甚么啊，库房那院子里有房有树的，你倒好，竟甚么都没瞥见。倒是背面出来个丫环，你却瞧得清楚记得明白。你这记性是如何长的？难不成是专为记着阿谁丫环才长的么？”

王氏看了崔氏一眼，淡淡隧道：“二嫂嫂说得是。那便不说这个了。张嫂子你先下去吧。”

自张氏与崔氏管家后，为着相互制衡，便定下了凡事皆需记实在册的端方。何时、何地、何人做了哪件差事，用时多久，当差者有多少人等等，皆须记实在册。是以管事妈妈们多有随时看时候的风俗，刚巧大花厅又有一架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