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此仇此恨（2）[第3页/共4页]

转到半夜，李相如双腿像灌了铅似的，又酸又疼，便倦在一颗高大的槐树上面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又在王府四周四周漫步察看，饿了便讨一些吃的，实在讨不到便喝些水充饥，困了便找个僻静的处所睡觉，如此连续数天畴昔，见平西王府内里没有任何动静，只要偶尔些官兵和江湖人物出进，而李仕元和吴青鸾被抓出来后便杳无消息，也再无人群情。本来吴三桂收罗的江湖暗探在酒坊茶肆入耳到一些对他不恭乃至唾骂的说话，到了半夜那些白里里偷骂平西王爷的人均无缘无端死在了床上，人头却不见了，成了无头死尸，动静传出以后，城中百姓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妄加批评半句。

李相如脑筋里乱烘烘的，内心只挂念着报仇和如何援救爹娘，对四周的人声和群情一句也没听出来，人群垂垂散去。他毕竟只不过是八九岁的孩子，蓦地家逢剧变，看着前面巍峨耸峙的平西王府，一时候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对昆明城并不熟谙，他自小发展在城郊的滇池岸边，距城另稀有十里，在城里人眼中，他是个乡间孩子。外公吴文儒活着时，每年带他进城3、四次，给他买些好吃的东西，看一些希奇古怪的事物，报告一些老旧的故事。外公过世后，一年也可贵进城一次了。记得七岁那年，他和村里的小火伴在滇池里捕捞到一些雪鱼，便瞒着家中的大人偷偷拿到城里去卖，买鱼的人讹诈他们几个是乡间孩子，连哄带吓以低于时价很多的代价将鱼买走了，李相如和他的小火伴在城里逛了半日，用卖鱼的钱买了一些糖果，吃了一部分，然后将残剩的平分了各自带回家里。天气傍晚时李相如回到家中，外公和爹娘都没有用饭，一家人都在等着他。问清楚原委后，没有谁说多余的话，也没有谁责备他。如此让他感到很不安，让家里人担忧和顾虑令他感到惭愧和自责。自此今后，李相如便再也没有背着家里人单独进过昆明城。但被买鱼人欺吓的事情深深烙在他的脑海当中，令他对城里人产生了一种本能的讨厌和防备，以是他没有向任何人探听平西王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