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此仇此恨（6）[第2页/共4页]

胆气一壮，大声问道：“有人吗？叨教有人在吗？”他稚气的童音在空旷的洞中答复，连叫数声，都无人应对。李相如看到一张石桌上放着火镰火石，伸手拿在手中，火镰火石大要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也不知放了多少年代了，他将灰尘吹掉，用力打了数下，竟然打着了，再看时桌上放在一根蜡烛，将蜡烛点亮，拿在手中，在洞中四周察看。他将火镰火石放在衣服口袋中，举着蜡烛，穿过那大厅，持续前行，又行了数丈，拐了一个弯，但又有一个小洞，这洞较内里的大厅小很多，像是一个女人的内室，陈列极其粗陋，只要一张石床，另有两个箱子，箱子大要尽是灰尘，床边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些女人用的珠花、发簪等金饰，除此以外便无别的了。李相如心想这家人去了那里，如何家中一个都没有？带着疑团，出了屋来，持续在洞中胡乱窜动，想找一条通往内里的路。又向左拐了一个弯，又有一个洞，这洞比刚才的洞大了很多，见洞中堆满了书藉，李相如将蜡烛放于桌上，顺手拿起一本来，书上也是积了厚厚的灰尘，李相如针封面的灰尘悄悄吹尽，欲看书中内容。他自五岁起外公吴文儒便教他读书认字，他资质聪明，几年下来，四书便已经念了个大抵，识得的字颇多，此时见书的封面写着《南华心经》四字，翻开第一页，见内里绘了个6、七岁摆布的孺子，盘膝而坐，双手合什，面带笑容，却没有任何笔墨。李相如本便是个孩子，见到书中绘的孺子和本身年纪相若，不由得猎奇心起，持续翻看下去，第二页绘着那孺子仍坐于地上，便身子后仰，两手后拄，腰身凸起，双眼望天，姿式非常奇特，还是面带笑容，到了第三页上，但见那孺子左腿单立，右腿搭于左腿之上，双掌齐齐向前推出，前面的图形或立或卧，或纵或跃，或蹲或趴，总之全数都是面带浅笑，看上去表情甚为镇静，李相如心中越来越是猎奇，一口气将一本书全数翻看结束，边看边不由得学得图形中的姿式比划起来，仿照乃是人之本性，年幼之人的仿照才气最强，猎奇之心也最甚，兴趣一来，干脆坐于地上，将书摆在面前，借着烛光，一页页一式式玩了下去，玩了数式后，只感到满身通泰温馨，之前腿上被狗伤的处所还微有疼痛，现在疼痛感却消逝了，腹中饥饿感也慢慢减轻，不由得越练兴趣越高，练了不知多长时候，那只蜡烛渐渐燃尽，只剩下一堆蜡泪，不能再看到书的图形，李相如这才不得不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