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熊瞎子渡（1）[第1页/共3页]

老艄工只作不知，任阴风煞将手握住，阴风煞手掌刚和他的手掌相触，俄然象被烙铁烫了普通跳了起来，口中不由“哎哟”叫了出来。老艄工自语道：“这年初甚么小鬼判官、牛头马面都出来作怪，真不是好世道，唉！”说着便连连感喟。阴风煞吃了这个亏，晓得这个老头非平凡人物，绝对不是甚么艄工掌舵的浅显渡家，当即喝道：“你到底是甚么人，为甚么要扮成艄工来骗我们，意欲何为？”五人互使了眼色，忽拉一下将老艄工围在垓心。五人东南西北都占有了方位，要制止那老头儿逃脱。

老艄领着五人沿江向上游行走，上游不远处停着两艘大船。那两艘船看起来比普通的船大一倍以上，充足载几十人。老艄工走上了船，从怀中取出火折，走近了船舱，将舱中的一个破灯笼点亮，道：“几位客长，这便是老头子的大船，看看如何样。”王世豪提起灯笼，龙门四煞等人跟从于后，在船中前前后后看了一遍，见那船明显年份长远，看上去已经很旧，不过倒很健壮。王世豪道：“白叟家，明日一大早载我们过江要多少银两。”老艄工举起左手五指在王世豪面前一晃。王世豪道：“五两银子？这代价也倒不贵。”老艄工摇了点头，凤四娘道：“莫非你要五十两？”老艄工又摆了摆手。几民气中暗惊，恶鬼煞性子暴躁，喝道：“你这老不死的，到底要多少就明说，莫要打哑语。”老艄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理睬他。恶鬼煞怒道：“你这个死老头子，究竟在耍甚么花腔，不给你点色彩瞧瞧，你当我们好骗。”他本不是甚么善类，这段时候受吴三桂委派押送人犯，怕生出甚么枝节来，加上霍威一起叮咛，这才有所收敛。现下见这老艄工一副惫懒模样，不由得心头火起，按捺不住，伸手便抓住了老艄工的右臂，那老艄工年老老朽，按理而论，以恶鬼煞的功力，这一抓一捏定将他这把老骨头抓碎，不料那老艄工却浑若无事，悄悄一甩，便将恶鬼煞的手甩脱，恶鬼煞只觉浑身一震，发展了两步。只听老艄工说道：“我年纪虽大，但还不认老，不要你扶。”

老艄工不慌不忙隧道：“本来要租条船给你们渡江，你们如许对待一个白叟家，真是好生无礼，这船不租也罢。”说罢将灯笼凤四娘劈面一扔，凤四娘怕他使诈，身形一侧，两手同出，将那灯笼接在手中，但觉那灯笼上没半点劲道。再看老艄工时，只见他脚下用劲，“哗啦”一声将船板踩了一个大洞，迅从没洞中跃下，眨眼间便不见了影子。王世豪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江水便从般板的破洞中接连灌了出去。几人大惊，忙跑出船舱一看，老艄工早已经逃得不知去处，那船不晓得何时已经驶到了江心，因无人掌舵，正逆流缓缓向下流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