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 熊瞎子渡（10）[第2页/共3页]

渔媪和李相如同乘于前面的船上，将一根缆绳拴于前面的船上，运起神功，一手掌着所乘大船的舵，另一手抓住前面大船，不让它漂流太快。距熊瞎子渡口约二里摆布，将两船稳于岸边，但远远见到王世豪等人在江边找船时，这才将船放开，让它缓缓逆流漂下。

渔媪见他小小年纪，便这般的刚毅固执，并且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知恩图报，心中更喜。起家追出门来。问道：“孩子，这半夜半夜，天气又黑，山路崎岖，你要去那里？”李相如道：“婆婆不必挂念，我在外惯了，尽能下山，请婆婆归去看顾公公吧。”渔媪紧赶数步，追上李相如，拉着他的手道：“孩子，我们救你爹娘，不但是帮你，也是不满吴三桂这汉奸和朝廷那帮清狗的做为，统统事情都是我们甘心，与你无关。再说你一个小小孩子，我们不帮你谁帮你？”李相如欲待再言。渔媪牵了他的手，柔声道：“跟我归去吧，其他的事，明早再说。”李相如只得跟她又回到板屋当中。

李相如道：“我偷偷藏在内舱当中，随他们一起过江。只不过他们必定会查抄船上的物事，如果在桶里水内里下药，必然会被他们发明。”渔媪笑道：“好聪明的孩子。不过我这药无色有趣，放在水里搅野蛮掉，任是神仙也发觉不出来。”李相如喜道：“真有这类药？”渔媪道：“这是一种蒙汗药，唤作‘无色有趣’，只能将人迷翻，却不会毒死人。唉，我们已经有几十年没用过了，明天不得已而用之。”说完看了床上熟睡的钓叟一眼，道：“我们去驸马集！”领了李相如出来，将门关好，两人便往上游的驸马集而来。

当晚便在板屋当中和衣囫囵睡到天明，规复一夜，钓叟伤势好很多了。渔媪对李相如道：“孩子，婆婆有一计救你爹娘，不知你有无胆量一试？”李相如道：“只要能救爸爸妈妈，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试上一试。”渔媪道：“好孩子。我就喜好你这点，小小年纪，天不怕地不怕。好得很。现下老头子受了伤，我要留下顾问他。昨夜我想了一宿，此体例尽可尝尝，如成最好，不成也不会不再扳连别人。”李相如道：“婆婆请说。”渔媪道：“那伙贼人昨夜被我和老头子一扰，必定急于找船过江。我们便顺其情意，从上游备上两只大船。贼人偶见两只大船，必定铤而走险，乘船过江，又恐怕船上被做了手脚，必然倍加防备。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船上不做任何手脚，令他们心机松弛。在船上筹办两桶净水。这段时候气候酷热，他们人数浩繁，又急于过江，必定口渴难耐，我料他们过江以后，觉得安然大吉，必定会喝桶中净水。我们预先在水中下药，将他们尽数迷倒，然后你便可乘机将你爹娘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