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污言秽语[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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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气，爹爹也活不过来了。你气或不气，邱家人也都好好的活着。以是，只要人家没惹到我们头上，我们就没需求把他们当回事。”

倪家世代经商，没有谁与官面上的人交过交道，除了死去的大娘舅就没别的人了，倪洵和柯蓉儿都没再说话。

芳姨娘说完，听到柯楚楚重重叹了一口气。

奉州属直隶地区，倪光誉要去都城乡试，过了乡试便是举子。中了举，他就真正灿烂了倪家门楣，这是倪家首屈一指的大事。倪光誉虽比不得十六岁落第，来岁就冲要击进士的邱子明，但在平衣巷中，也是一枝独秀。

柯蓉儿脾气也是很强势的，但是她在侄女面前必须忍。至于启事，说来就话长了。

观山观气，凤鸣山另有气运在，算得上是座灵山，方面百里以内，仅存得下这一处。以是，此山为最好的阴宅之所，实在不可，就把柯家的祖坟牵过来吧。借了人家孙女的身，就有任务持续柯家血脉；二姑奶奶柯蓉儿她必定是要保的，就如芳姨娘所说，她没有别处可去。

倪光茹望着父亲的背影：之前是孀妇青妓倒贴钱给他，现在爹爹竟然情愿为某个女人费钱，这个兆头可不好。

芳姨娘死死抓着木轮子，呼吸又急又重，若不是矜持身份，能够早就冲畴昔逮着长舌妇的贱嘴撕个稀巴烂。都是邱家那些黑心窝做出来的肮脏事，现在把蜜斯倒打一耙。

柯楚楚视污言秽语如画中背景，置若罔闻。现在她也算是奉州名流，原身进城短短一个月，跟邱家闹得无人不知。“她”之前是很放得开的……

“仿佛有。”芳姨娘答道：“但是荒废已久，天子尊佛贬道，早已没人信道了。”

“哦？”

“犟傻脾气，楚楚就跟她小姨一个样，她娘家的种不好。”

倪光誉咳嗽一声，看向母亲。他快进京乡考了，早已不住书院。

倪光誉却道：“娘，儿子不是那意义。楚楚虽在奉州烂了名声，但并未传到都城去。我托人探听过了，这届司考有一名是娘舅的旧同僚。如果楚楚能够带去一封信，人家或许会看在娘舅面上予我指导一二。”

倪洵点头摆手，说人走茶凉的事他是见过太多了，就算柯守成活着，别人官运亨通岂会记得昔日恩典。何况人已死，只要一个孤女，不能进学不能为官的，要施恩也无回报可图。

前不久邱家死了三五个男仆，邱家卖力采卖的管事方才从牙市返来，劈面就见到这幅刺目标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