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页/共4页]
刘徐氏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张口便骂:“老鼠洞里爬出来的东西,臭水洼如何也没填了你那张嘴!心黑肚烂的玩意儿,竟敢咒你阿母!”
刘徐氏在家早演练过,现在面对刘颐,倒是xiong有成竹,答道:“阿母是放心不下你姐弟俩伶仃在家。你尚未及笄,阿颉年纪又小,家里没个男人,如何顾问你们?如果有民气生歹意,莫非你还防得住他们?我回到家里来,恰是要为你坐镇场面。好歹我也是你阿母,怎能坐视不管?”
刘徐氏顿时一怔:“她如何敢?”
刘徐氏神采丢脸:“我一腔美意要与你和解,你倒是如何对阿母说话的?你这是对阿母的态度?再不济,我也是你继母,你倒摧辱起我来了!”
就算看得上,她也不会嫁的……除非阿父阿颉哪天真不要她了,不然这个守灶女,她必然会做到底!
刘颐向来疑芥蒂重,想了想不得其解,便扔下了手里的活计,走到正堂。刘徐氏妄图那边敞亮风凉,常常拿着针线篮子在那边做活――固然一年到头,也没见她真的绣上几针几线,反倒是常常做着做着便出门去,找左邻右舍串门了。
刘徐氏这般想着,只觉得胜券在握,脸上也暴露了“慈爱”之笑:“大娘只需晓得,我内心也是盼着两家靠近的就是。把你阿舅聘请到家里住,也是要你们亲厚的意义……你阿舅与你年纪又差未几,算得上平辈……”说到这里,又自发有些讲错,忙转移话题道:“明日你阿舅会在这边宴请同僚,届时你也做些素斋、弄些茶水来,阿母自掏腰包把银钱补上就是。”
刘颐内心冒出猜想,又自发非常好笑。她边幅如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固然刘盼长得好,她亲母许氏边幅也非常端丽,但是她从小就又黑又瘦,又因长年劳作皮肤粗糙、尽是老茧,五官乃至比胡大娘都差上好远,再加上那传遍乡里的恶名声……谁能看得上她?
刘徐氏可从未这般风雅过,不由得令刘颐心生疑窦。借刘家的地盘宴宴客人,倒是能够解释她的俄然靠近,但是徐家又不是没处所,现在又是国丧……想到她又是说本身和徐二郎年纪差未几,又是要他们亲厚,难不成……是和徐二郎有关?
刘徐氏把针线活放在一边,抬起脸来,竟然也是平心静气地笑:“大娘这是甚么话,甚么你家、我家的,徐刘两家还不是一家?我昨日归去,内心左思右想,终是感觉放心不下你们姐弟,这才又赶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