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共3页]
一阵冷风吹进庙里,从谢白鬓角掠过。他倏然一惊,这才松开拽着殷无书衬衫的手。
甚么感冒发热,甚么排毒……哪个排毒能排挤这类阵仗?!
就因为他感觉甚么伤到他身上都转眼就好,以是他乃至会拿伤开打趣,仿佛那些伤刚落在身上的时候底子不会痛一样。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中,殷无书是底子不成能有伤害的,立冬跟在他身边做事跟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谁能伤到殷无书分毫。倒是殷无书籍身养出了点掏心埋心的变态风俗……
起码在他的影象里,殷无书是会受伤的,而是不止一次。
实在谢白曾经有过一点儿模糊的思疑――殷无书这些年偶尔会呈现的怪伤跟他有关。或者说,是跟在他身上布尸阵的人有关。
固然视野被哈腰站在殷无书身前的谢白挡了大半,但立冬还是能看到那片皮肤上交叉纵横着好几条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伤口像是被刀划伤的,狭长。在那之下,另有更多伤口被衣服挡住,只暴露了一点端头。
即便一时找不到反证,谢白也不信他。
谢白:“……”
解释的时候还要顺带自夸一下,仿佛本身给本身戳一个洞穴或是齐截堆刀口儿是甚么功德似的,这世上大抵是找不到第二个如许的人了。
或许因为和殷无书共处一室,又或许是因为之前那句仿佛隔世的调侃称呼,本来只筹算稍作歇息的谢白又梦到了之前的场景。
每次的伤口都不太一样,偶然候是灼烧伤,偶然候是利器伤……
殷无书干脆靠倚在木椅背上,姿势安闲又放松,他一边清算着衬衣,把敞开的大衣扣好,一边有些好笑地冲谢白道:“动手真快啊,扣子全被你削了,好歹留一颗给我装装模样。”
谢白冷脸看着殷无书暴露来的手腕,直到那处的皮肤规复原样,最后的一点儿伤痕完整消逝无踪,他才收回目光,一把拉开殷无书中间的木椅,拎到另一个避风的角落重重地放下。
一个字都不信。
而殷无书这脾气又一贯不把伤当回事。
“你这伤是刚刚才有的。”谢白盯着他,点漆似的双眸中映着桌边的火光,看起来可贵有了些温度,却毫不是甚么好表情,“但你方才一向跟我们在一起,独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去破阿谁献祭血阵。”
与其去问殷无书,还不如谢白直接找到阿谁布阵人来得靠谱。
殷无书的衬衫前襟被谢白翻开一角,暴露勃颈下靠近胸口的一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