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3页/共4页]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殷无书身上呈现伤口,最奇特的是明显早晨还没有,这一夜他一向睡睡醒醒的,殷无书也一向都在,没出过门。以他小孩子的思惟,如何也想不通这伤如何来的,更感觉那几个血洞诡异可骇。
听到殷无书喊祖宗,他终究还是感觉有些接受不起,顶着脸上没干透的陈迹,闷不吭声地抬起脸。
那天跟他影象里的大多数腐败一样,从大朝晨起天就半阴着,没熬过一时半刻,外头已经是杏花微雨、沾衣不湿了。四月初的气候,对凡人来讲真是暖和极了,但对他来讲,还是含着一点儿凉。
谢白憋了半天,闷闷道:“烂成骨头不是都死透了吗?”
就在他小猫儿似的窝在那边,低头哭得面前一片恍惚时,一只温热的手俄然抹了一下他挂满眼泪的下巴。
谁知殷无书并没有醒。
谢白:“……”
谢白呆呆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真的醒了。也不但是如释重负还是别的甚么启事,俄然一抿嘴,眼泪掉得更大颗了,揪着殷无书的袖子,把整张脸都埋在殷无书身上,一动不动,像个伸直在窝里的奶猫。
“有伤口不会死,心不跳了不会死,睡不醒也不会死。”殷无书大抵怕他今后再被吓到,哭花脸,干脆一口气都交代了一遍,“我啊,没烂成骨头都不会死,本身不想死就死不了,别哭了。”
谢白顺着他的手指尖看畴昔,发明那五个血洞真的都消逝了,只剩下一点很淡的陈迹。他刚才哭得过分,又埋了半天脸,眼睛有点恍惚,等略微缓了一下,视野完整清楚以后,殷无书身上连一点陈迹都不剩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带着哭音闷在衣衿说了一句:“你别死。”
就见一向叫不醒的殷无书已经展开了眼,正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瘦长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道:“这谁家的花猫爬我屋里了?”
那种时节,殷无书早就换了薄衣,他一贯不喜好束缚太多的东西,衣服也向来都是宽袍大袖疏松得很。谢白那么一推,他的前襟就朝中间滑了一截,暴露了勃颈下靠近肩膀的一片皮肤。
谢白还是不动。
谢白抿了抿没甚么赤色的嘴唇,踌躇了一会儿,又谨慎地伸脱手指摇了摇殷无书的手腕。
当时候的他年纪小,也不懂甚么叫做变态甚么叫做不对劲,只是感觉殷无书有点儿奇特,因为常日里谢白还没睁眼,殷无书就已经早早地起床了,还向来没有如许一向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