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1页/共4页]

殷无书“啧”了一声，两根手指夹住谢白的脸，扯了扯：“如何说话呢……之前不是说过么，有伤死不了，没心也死不了，我脑门上就刻着‘老不死’三个字呢瞥见没？”

谢白从眼角斜睨着那条腿，莫名手痒，总想抓住脚踝把屋上撩闲的人一把揪下来扔进河里洗洗脑筋，可惜……打不过。

谢白脾气本就温馨，看一夜也不会感觉烦，但恰好有人要撩他。

殷无书：“……”

殷无书脑筋都不过就开端胡说八道：“闲着没事本身燎着玩儿的。”

每次看他那副模样，谢白都想拿剑捅他两下。

他头一回在这类视角下看头顶那一片天和脚下那一方地，也头一回这么看殷无书。

“千年的鳖也不到你一个零头。”谢白又道。

殷无书：“……”

谢白抬手就要拔剑，被殷无书眼疾手快按住了。

……

谢白面无神采地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根手指，嘀咕了一句：“我十五了，不是五岁。”然后心不甘情不肯地一掌控住那根手指。

谢白沉默想了半晌，又问：“你不是至纯阳气所化么？哪来阴的事情……”

上一秒谢白还趴在殷无书的肩膀上揉着眼睛，下一秒他就发明本身柳树抽条般长高了很多，正站在屋后临河的横栏前，倚门望星。那仿佛是一年八月，白日的暑气到夜里散得差未几了，模糊透着一点儿即将要来的秋凉。

谢白淡淡道：“哦是么？你刚才还说万物都有存亡，循环来去不竭才均衡，不然就乱套了。”

谢白抬头脸了眼银河，想了一会儿，转头问殷无书：“你会死么？”

“好，把心机从祖爷爷和老王八身上收回来，我持续说。”殷无书闲闲隧道：“这人间的浅显人呢，时不时总要生点小病，那些大夫们不是常说么？阴化气、阳化形，阴平阳秘，精力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而人间大略阴阳胜复，所——”

殷无书立时收口，道：“我这跟浅显人偶尔生个病一样事理，阴阳胜复，按期排毒。”

谢白固然话少，团体也比较乖，但是整日跟着殷无书这类嘴上没把门的货品耳濡目染，舌头毒起来还是很有点后劲的。

“上来么？”殷无书晃了晃腿，拍了拍房上的瓦，招小狗似的冲他“啧啧”两声。

他一拉谢白，带着他像雾一样化散在夜色里。

剑刚收回鞘里，殷无书就把脚收了归去，在瓦上轻走了两步，堪堪站在屋檐边上，半蹲下来，冲檐下的谢白伸出一根手指：“走，鄙人面看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