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进馆[第3页/共4页]

扮作迎宾婢女的萧小巧慢腾腾走到两人跟前，低着头不说话。冷双成传音成一束，送进她耳中：“你越是表示得天然，世子府越是看不出来，先前你不是爱笑么，来，对银光公子笑上一笑。”

萧小巧听到前面另有进门的人，赶紧把头一低，悄悄退向了灯柱后，尽量埋没身形。

冷双成垂眼，慧睫悄悄一抖，低声问：“落英阁里……现在还保持着原貌么？”

一旁银光跃跃欲引弓，她赶紧压住他的手臂，敛声道：“既来风雅之处，就行风雅之事，若我能通过四技考较，入了鱼蜜斯的帷堂当中，实可不必做出冒昧雅境之举。

只要一点公道的解释，那就是秋叶要月朔穿上的。

冷双成安静答道：“小难罢了，怎能随便轰动公子。”

前院洒扫的婢女们齐齐藏在门后，相互探听道：“他就是谢银光？兵部尚书家的公子？”

冷双成状似偶然朝后看了看，指了下一向远远跟在身后、手捧暖炉的婢女，说道：“就她吧。”

银光想想也对，顺意说道：“不如我指派一名宫女过来。”

银光含笑：“公子特地叮咛过了，要我跟着你。”

银光深记公子成令，尽管看住月朔，闲杂人等并未放在心上。他回声好，招手唤婢女过来。

银光确是不晓得冷双成的心机，只当她像昔日那样随口应下，过后仍然我行我素，忍不住说出了一则故例。“冷琦活着时，曾去扬州落英阁学剑舞，被人笑话说‘北里瓦舍之子，又何必修习精美技业？’公子听后就荡平了剑舞阁，还将耻笑者抓来抽了手筋，让他毕生舞不得。”

护院纷繁降阶相迎，恭敬施礼，呼道：“银光公子驾到，四夷蓬荜生辉，有请！”

护院们这才明白，先前银光公子所说的话意――被反对在外不能进门的世子府人并非是来势汹汹的马队，而是这个看起来温文可欺的白衣墨客。墨客头戴乌冠，身穿深衣，面庞清雅如白玉，衣袍上缀饰的玄色衣缘，沿着一副苗条的身形抻下来，将他衬得更加秀挺如木。

较之冷语，秋叶此次乃至不答，径直去了最后的会宾楼。

婢女们悄悄吸了一口气，萧小巧干脆兜了底：“传闻他们家势大，客岁燕北兵戈，一半幽州的后辈兵都姓谢，随公子情意调遣，谢家军还没出战，辽军就退了，就是要避开他们的锋芒。”

站在树荫下的冷双成，缓缓走过街道，呈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