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揣度[第3页/共5页]

秋叶身着世子冠服，站在城墙上远眺北方，燕北天空响晴，一只鸿雁超出崇岭，脚缚青囊，将要与他送来手札。

第二楼里熏香四溢，摆布各设檀木桌案，摆放着画具及木盒，主考丹青才艺。

墨客虽未说话，但她的猜想获得了印证，只见墨客执笔顿腕于宣纸上，筹办记录她的谈吐。

小半时候畴昔，画作终究完成。

三五笔勾画处，秋叶的眉眼跃然纸上，极尽静美气韵，望向束信鸿雁的目光里，也少了很多冷峻之意。

冷双成点头：“无贰言，请出题。”

秋叶曾给她看过一幅画，勒令她吊挂在榻前日夜参研，她被迫无法地看了多遍，可谓对画法、画风了如指掌。

鱼蜜斯如果应了，可见冷双成的推断是精确的，她确切心系辽国之事，主张竟是和辽使不谋而同。

冷双成在叶府里两次参详过南北画卷，又获得过秋叶的亲身指导，对南北画技有所体味，当今考题里的画作，形、神、色兼顾了两派特性，却在安插天井构造时，落下了诟病。

更何况，冷双成敢鉴定，鱼蜜斯必然对秋叶有着分歧平常的私念，是后代之情，还是因为冷琦之故进而生出的喜爱，她无从得知，但画出一纸佳公子，赠与誉满都城的美人，也是相得益彰的。

萧小巧拦住她：“不如尝尝四夷馆的技术？”

萧小巧悄悄踩冷双成脚根，低声道：“月朔能画么？”明显分开堆栈入馆之前，她问过冷双成的四大技，冷双成只笑着答：文才书法尚可，棋画乐律完善，其他偶有浏览，难以成绩一家之能。

“中和二字。”

冷双成点头：“无南无北，应是馆主首创之作。”

冷双成想了想，决定姑息萧小巧的意义，回身朝偏院走去。

“请释疑。”

冷双成走出两步，回了墨客一个揖礼，微浅笑道：“兄台束儒衣，执儒礼，尽显贤人遗风，多谢兄台的提点。”

萧小巧当时还翻了个白眼，哼道：就这点斤两，还能入馆拜见到鱼蜜斯？不如向本公……女人就教，本女人能保你过舞乐一关。冷双成却笑而不答，惹得她愤怒跑出了房门，先摸进四夷馆中。

她俄然又觉悟到，或许鱼蜜斯在极早之前，就停止过“中和”技法的尝试。

冷双成沉吟一番后开口：“古礼有云，男人生而射六矢，以示志在四方，既从学，为何不游？圣贤去周问礼，在齐闻韶音，退而修经义，《雅》《颂》适得其所，游学之故矣。广游而搏学，知山川风土、民情油滑、名物度数、媒介往行，集仁爱一身，方能慈眄一乡，进而推及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