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管教[第3页/共4页]

一名司职侍女不去问仆人，恰好来问中间站着的属从，其企图当然不是客气话那么简朴。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了，本来他不肯意说，或者是，不屑于说。

秋叶起家，瞥了冷双成一眼，冷双成会心过来，跟着他步入书房毗邻的画室。她觉得他要作画，赶紧倒水磨墨，并筹办好了画具。

侍女笑道：“请吧。”

可在她眼里，仍然无窜改。

“嗯。”

她不添香，他就冷声问了一句：“想甚么如此出神？”

他的声音未见如何清冷，可手指倒是伤害的。她抿紧唇，低下眼哑声说：“不准跪。”

她忍不住走上前一步，细细打量。

“唤我银光吧，再称公子会忝辱真的公子。”

哪怕些微陈迹也行。

秋叶执起紫圭笔，在宣纸上画了一竿竹子，寥寥几笔，形象俱备。他不说话，等候风干竹画。

侍女拈裙疾步走进画室，先见礼，再当着冷双成的面净手、拂尘、戴上布手套，从搁架上取来一幅幅的画卷，一一摊开放在纤尘不染的桌案上，临末端还转头向冷双成福了福，轻声问：“冷保护另有叮咛么？”

侍女放下挡风的纱屏，先分开画室。

第一盅里盛着白莲凤髓，侍女手持玉匙，替她盛到玉碗中，青碧乌黑光彩融会，美食诱人至极。

可现在触及到观赏画卷，有了前番夜浴的经验，她聪明地先打量清楚。

冷双成迟疑一下，就说道：“先前书房里公子问我想些甚么，我一时粗心，竟敢推委了公子的责问，是我的不对，请公子雅谅。”

冷双成恭声回道：“粗鄙苦衷难以开口，谢公子垂询。”

说是山珍海味恰如其分，食材均是少见的特供品，冷双成从何尝试过。来自江南的她，乃至都不能承担起这份恩赐。

但是以她目前的习画资质，她是真的看不出九幅图之间的辨别。

画室外值守的侍从遵还是例，敲击檐下吊挂的云板，唤来专司侍画的婢女。

冷双成答复：“我才疏学浅，不敢在公子面前非议大师之作。”

冷双成直挺挺跪着，转动不得。

听他冷酷不该，她又恭声加了一句：“这话实是出自本心，请公子为我指导画中迷津。”

秋叶只画三处，就封笔阖墨，举步朝外走去。冷双成来不及清算桌案，快步追了畴昔，唤道：“公子――”

若说遵循银光的警告，此时冷双成只需直说“腹饱不适”便可，但她一对上秋叶的眼睛，就说成了：“多谢公子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