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仇谁共雪，旧梦不堪圆[第2页/共5页]

而小耗子曾被不止一个蒙古军官抓去做仆从，跑了又跑，最后在三月份和蝎子相遇。算起来，那恰是奉书初度见到她以后的一个来月。

“我们一起上细心探听，总能晓得的。”壁虎一边说，一边像小大人一样，把她脸上的泪水一下下抹洁净。

蚊子看到她的脚踝被铁链硌得红肿不消，不由得心生怜悯。小耗子却豪放一笑，“哼，有链子又如何样？还是能走路骑马。逃窜也不在话下，嘻嘻！”

而蝎子听到“李恒”的名字，神采微动，接着笑道：“我奉告你个别例。你如果恨此人，今后打鸟雀时，便把那鸟儿设想成他的脑袋，包你力量更加。早晨睡觉之前，就咒他一遍恶疾缠身，不得好死，包你睡得香。”

壁虎也不明白。他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义愤填膺：“可那人的性命，是你姐姐救的啊！他不戴德戴德也就罢了，凭甚么恩将仇报？”

蚊子笑问：“那你的名字，也是蝎子姐给起的？你姓甚么？叫甚么？”

最后壁虎得出结论：“相府里的蜜斯，都是吃着鱼肉补药长大的，天然眼力好，骨头硬，手稳。”

当时四姐离她只要几步的间隔，仿佛伸手就能碰到她。那景象她至死不会忘。

文家五蜜斯奉书从没说过如许暴虐的话。蚊子这话一出口，立即面红耳赤，感受仿佛做了好事一样。但不知怎的，每出口一个字，心头的郁结便仿佛镇静了一些。

只好吃生肉。蚊子指着那只膘肥体壮的死兔子，拂掉上面的土，一本端庄地对大师说：“能够的。我之前吃过生鱼，叫做'脍'，把鱼肉切成细丝，就着蒜泥芥末，可香可甜了。既然鱼肉能生吃，兔肉也能。”她说着说着，本身也免不得口舌生津。

蝎子却说：“我看他骨架子不错，把他捡来，当拐杖使的。”

但是蝎子睡着了今后，手脚一摊，便会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回到干草堆里。

蚊子俄然有些惊骇起蝎子来，不敢再接话。但蝎子那句话，竟在她内心缭绕不去。她揣摩了半天，终究按捺不住，道：“对，李恒的鞑子兵害我家里人，也全得遭报应，最好下一仗就全都被打死。”

蚊子小声道：“他一向说甚么名节、清誉、舍生取义……”

壁虎道：“不成能，当初我但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俄然又凑上前去，要去扒她眼皮，看她的眼睛。她赶紧躲过了。

壁虎一脸不甘，丢下橘子，抓着她的双手看了又看，从指尖到手腕都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