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交换[第2页/共3页]

中午还要喝？

林株打动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宿世离家打拼十年，父母在故乡，一年乃至几年才见上一面，虽说老妈也疼她爱她。可惜她并没有多少感到，只是感觉理所当然。

走出土路是一条小径，能瞥见小径通向一处房屋很多的处所。

她没去菜窖那边，而是出了门。

鸡都由菜二娘子豢养，她却一只鸡蛋的主都做不了，更不要说一只鸡了。

一丝光芒穿透陈旧的窗户纸照在脸上，林株展开眼睛，感受比明天好了很多，坐起来拿过炕角的夹袄。

向来没经历过用饭没盐没油的事儿，不晓得还好，晓得了便一口也喝不下去。刚才淡淡的腥味儿变浓了。她看了眼满眼等候的菜二娘子，咬着牙闭住气喝了几口，逼迫本身咽下去。便将碗还到她手里说：“娘，你喝吧。株儿喝不下去了。”

菜园正对着燕府后门，燕府的院墙又高又厚，全都是青砖切成，上面铺着琉璃瓦，和菜园矮小陈旧的半篱笆半土坯墙之间有一条能容一辆马车的土路，像一条冷巷，林株站在大门外看了眼，向一边走去。

她固然对种菜不熟谙，菜的吵嘴倒是晓得的。也晓得这个季候的白菜包的越瓷实，越好。

内心顿时有了好感，探出头问：“小女人，你的菜在哪儿？我看看。”

没盐了。仿佛也没油了。

门悄悄地被推开，菜二娘子手里端着一只冒着热气，香味四溢的粗瓷大碗走了出去。她的脸上溢出浓浓的母爱，柔声细语的说：“株儿，你醒了。娘给你炖了鸡汤，快点乘热喝了，另有很多，娘都藏起来了，留着渐渐喝。”

没油没盐的饭貌似已经吃了好些天。只不过前几天她内心有事儿，吃甚么都没味道罢了。

菜老二觉得她是要帮手将白菜运去菜窖那边，没昂首说：“株儿，你身子骨还没缓过来，归去躺着吧。这些菜爹一会儿用担子挑。内里的黄菜叶不要剥，剥了存放不住。”

菜二娘子看了眼碗里的大半碗汤，暴露欣喜的笑意说：“喝不下就不喝了，剩下的娘给你藏起来，中午再喝。”

菜二娘子的声音轻柔嫩软的，带着些许的对劲。竟然有点孩子气。

她的声音很好听，咬字清楚，带着童音。

林株便将菜篮子举起来。

想了想拿起梳子梳好头发走出屋子。太阳已经升起，菜老二拿着一把镰刀正在西北角收白菜，一株一株外皮枯黄的白菜被他用镰刀砍下，扔成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