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二武林盟主（8）[第1页/共4页]

等她们走了，氛围逐步凝重下来，楚若的手还在琴上拨弄，曲不成调，他在等，等雷息先开口。

“愿来世，你我不再相见。”

“婧儿她不是妖女。”雷息站起来，直视楚若，他的眼睛很亮，也很清澈，“她有点奸刁，爱玩弄人，但不会在理取闹，她是个好女人。”

“因为玉壶冰它不但仅是一把古琴。”楚若拨着琴弦，眼里是稳定的和顺，“还是一件杀人的兵器，杀器，就不该无用。”

“婧儿。”楚若对缠在他身边的李婧说道，“你和解红姐姐去街上买些果食返来，等会我们要去游湖，免得你嘴馋。”

高山流水，知音难求。听着天籁之音，雷息意难平，他忍不住勾起嘴角，自我讽刺。贤人之乐，君子以此正身。现在是用来庆贺一桩诡计的达成，这是多么的讽刺。

他是再虚假不过的假人，是花火被凝固了的写照，美的子虚，无私到丢脸，不会顾及夜被刮开的痛，只拉紧了假装，持续停滞在夜空。

“我起先还在头疼。”剑掷入土膏几寸，扭捏着，剑穗飘零，孤傲不羁，一点也不像它的仆人。

“但是前辈您向来没有杀过人！”雷息冲动起来，“当年我亲眼瞥见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把前辈逼下绝壁，这份不平，前辈向来不会感到委曲吗？”

“这份罪名，我不筹算洗刷。”端起那杯碧透的茶水，楚若看着案上的玉壶冰笑道，“总而言之，还是要感激你。”

【这类老丈人看半子的表情。】小和尚爬到楚若肩上，托着下巴感喟，【养大的门徒要被这个臭小子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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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坐靠下来，取了一坛酒来，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说着，“婧儿要成为武林盟主，非常毒手。武林盟主一名，须得德高望重，技艺过人之辈接办，再不济，也要为武林做出杰出进献。可婧儿初出茅庐，先不谈资格一说，她的技艺只能算上中流，难以服众。我起先想，缓缓图之，磨个三年五载，闯着名头来，在这段时候里，我们能够到处逛逛，你说……”楚若的话低下去，“你甚是记念太湖的菱角，因为那边是你的家。”

余音绕梁，久久不去。楚如有些迷惑，解红她们如何还不归去。他正筹算起家，屋外俄然喧闹起来，伴着一个短促的声音，紧接着房门就被撞开了。李婧惶恐失措呈现在楚若面前，她的打扮有点像解红，但是狼狈不堪，一身粉裙染脏了，发髻也散了，松松垮垮的，她的嘴唇颤抖着，飘散的目光在看到楚若时重新凝集在一个点上，她扑到楚若怀中，几近是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