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辩上意姊妹起争执[第4页/共5页]

甄氏机不成失地转移话头，“老夫人，今次延家姑老夫人帮了我们这么个大忙，是不是，该聊表谢意？”

如此没有插嘴的份，就诚恳地站着，瞧见甄氏对上凤氏时难掩凑趣，猜着沈大老爷虽赚少赔多，但九试不第的沈二老爷一家，还是靠着沈大老爷养活着。现在她成了甄氏女儿，今后少不得也要凑趣着凤氏。

“呸，谁跟踪你！远远地瞥见你们一橘一苍两道身影进了水亭子，我就猜到是谁了。”如初叹了一声，一改方才的冷酷，扶着如此肩头，密切地说：“好mm，你既然承诺我，叫我换下你去见娘娘。又何必请人讨情，叫娘娘晓得你的好呢？”

“真是子孙不肖，一百多年的老树了。”胡氏念叨着，这才捡起双桥丢在地上的鞋子套上，神神叨叨地对着香樟树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叨着莫怪莫怪。

双桥一听，又成了哑巴。

如此微微侧头，“本来奶奶竟是这么个烈性子，奶奶不是说，我们家前头两代的姑奶奶，都是外柔内刚的性子么？”

如此醒来后，还未曾见过姑老夫人，更未曾去过姑老夫人家，不知沈知行问这话甚么意义，更不知如何说，就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四丫头，娘娘的犒赏，且留在祖母这。”沈老夫人指了指身边的雕花方面小炕几，炕几上摆着一只莹润通透、略带一点嫣红卷云瑕的白玉镯、并一只绣了蜻蜓点水缀了鹅黄络子的牙白香坠子。

“四女人来了！”站在门边的方脸小丫头叫了一声，不等如此走来，就早早地打起门帘子。

“不是你？”如初望着如此清澈的眸子，迷惑道：“那是谁？归正必定有人在娘娘面前汲引你了！”

双桥忍不住要笑。

如此将这嫡母、庶女间的暗潮涌动看在眼里，心叹幸亏沈二老爷沈知言囊中羞怯纳不起妾，跨过门槛，忽觉一道目光如冰柱般砸在她身上，望畴昔，见是乍看之下叫人觉得天真娇憨的如初。

沈老夫人叹道：“都别说了，如初、如此，你们就等你三叔从你姑祖母家返来再来取犒赏。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沈知行游移着，闻见那香樟木里披收回的异香，俄然捂着嘴打起喷嚏来。

如此冲她嘘了一声，“活过百年的东西，不管是草木还是鱼虫，都有了灵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