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人相并立琼轩[第1页/共5页]

“如果嫊儿发明有人对我倒霉，却又没法得知其背后主使之人，那么最安然的做法，就是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被对方晓得我已晓得了她们的手腕，说不定她们会再换另一种体例来对于我，倒不如统统如常，假作我甚么都不晓得，如许才好暗渡陈仓。”

“既是体寒，婕妤何不找个太医好生调度一二？”

“我观前朝别史，传闻费氏乃当时第一才女，因做《京华赋》引发一时纸贵而被选入宫中，费氏为昭仪时所做大多为宫词之类，我读过几首，确是才情敏捷，清爽脱俗。前朝灭亡后，本朝太祖惜其才，许其遁入佛门。费氏削发为尼以后，缁衣草鞋，云游四海，于礼佛之余，将其几十年之所闻、所见、所思写成这一部《见微斋条记》，只可惜传本甚少，我一向寻而不得，不想本日倒在秀士这里见到了。”顿了一顿，又道：“不知秀士读完后，可否借我一读？”

她确是要好生想想到底此后在这宫里该如何“争宠。”

“那倒不是，我本是想回我的扶兰院午歇的，因刚在永寿宫陪太后用了膳，路过御花圃时就想略逛逛，也好消消食，谁知一起贪看这园中的风景，不知不觉就逛到了这里。刚好就遇见了秀士，秀士想是没有午歇的风俗吧？”

裴昭仪上前劝道：“不过才两个月的身孕罢了，能不能保得住还不必然？之前不也有几个嫔妃有了身孕吗，成果呢？我就不信卢珍会一向这么好运？”

二人皆在心中品度对方面貌气质，一个感觉裴女容色之丽世所罕见，一个感觉郑女气度如兰清秀出尘。不想美目傲视之间，四目订交，不由相视一笑。

二人这一番话说下来，不由相顾莞尔。

裴嫊思踌半晌，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位碧衣美人——都城第一才女荥阳郑家的嫡女，现在弘昌帝的郑秀士。

裴嫊也笑道，“人间之物，纵使金玉珠宝又怎及得上绝妙好书，这才是无价之宝，我倒是感觉我才是占了便宜的阿谁。”

郑秀士秀眉微蹙，“妾在家中时夙来午歇的，只是我的流光阁这几日过分闷热，盛暑难当，只好避到这里来消暑。”

裴嫊苦衷重重地陪太后用完午膳，从永寿宫出来，带着她的两个贴身侍女，渐渐地往扶兰院行去，一边想着方才在永寿宫的景象。

“虽说自古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前朝与后宫常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是今后宫女子，自也要对朝堂之事略有所知，才好据此有所为，有所不为。自少帝去后，我裴家的阵容便渐不如前，这几年范阳卢氏结合陈郡谢氏、清河崔氏在前朝到处掣肘裴家，众臣皆知裴卢两家反面，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卢贤妃再有甚么不测，难保不会有人将锋芒对准裴家。何况，圣上对卢贤妃此次有孕极是欢乐，非常正视，一旦有人发难，大怒之下，多数会对裴家倒霉。是以，嫊儿想请姑母三思，为了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胎儿冒险，实非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