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事[第4页/共6页]
“哦?”萧渡冷声道:“周总管这是拿爹娘来压我了。”他徐行走来,拾起地上的玉带,折在手中冷眼瞥去,“你听着,我不管来得是甚么人,既然是我侯府的喜宴就得按我自家的端方来办,给我把红肉全数撤了。你若不肯意,我换小我来办也是一样。”
正在这时,一名小厮仓促赶来,在门口见到两人捧首痛哭的场面顿时难堪,随后又当即挂了笑容,冲着元夕道:“九蜜斯,本来你果然在这边,可让小的好找。老爷特地差我来问问,女人出阁前另有甚么心愿未了,尽管叮咛小的为你去办。”
元夕见爹爹蹙眉堕入沉默,觉得是本身不会说话,惹了爹爹活力,因而愈发忐忑不安起来。这时,夏明渊从怀中取出一盒蔷薇膏道:“你今后嫁了人,要愈发重视本身的面貌,才气留得住夫君的宠嬖。这盒蔷薇膏是西洋进贡来得,一共只要三盒,今上赏了一盒到我们府里,传闻有驻颜的奇效,本日爹爹就送给你当作新婚的贺礼罢。”
元夕赶紧取出帕子替她拭泪,又笑着安抚道:“姨娘应当欢畅才是,能嫁入侯府,是夕儿的福分呢。”
萧渡还是笑着,将她生硬的身子转向窗外,指着不远处一片富强的海棠树道:“传闻海棠花要开得好,必必要新奇尸身才气养成,特别是像你如许柔滑的小丫头最为合适,你说,是不是?”那丫环惊骇地瞪大了眼,泪水节制不住地涌出,想要逃离却被脑后那双手狠狠钳住,只得颤着声哭喊道:“侯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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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涯红日渐隐,傍晚已近,一阵轻风卷起落叶,掩住了这声感喟,又一起迤逦远去,掀起左相夏明渊衣袍一角。
萧渡嘴角含笑,低头望着这张美艳却略带惶恐的脸庞,懒懒问道:“新来的?”
酒意上头,让元夕开端感觉天旋地转起来,身子软软地趴在了桌案上。迷含混糊间,闻声爹爹在她身后关上了窗子,又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她心中涌起阵阵暖意:真好,爹爹还是体贴本身的呢。
与此同时,一样丧事将至的宣远侯府中,宣远侯萧渡正在试着新婚时将穿的冠服。金线绣成的纹样上,有一双如凝脂般的柔夷正渐渐游移,从外袍探入中单,又一寸寸朝腰下滑去,直到被一双大手狠狠钳住。
夏明渊凝神望她,内心终究生出些惭愧,他记得她是元夕节出世,以是起名为元夕。记得她还不太会走路时,总会挥动着小手笑得向他扑来,然后呢……她是甚么时候长大得,她这些年过着如何的糊口,他竟从未都没留意过也没有过问过。他到底是不想过问,还是不敢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