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夫子[第1页/共5页]

元夕天然说不出回绝的话，心中却尽是迷惑，不知这奥秘的芸娘到底是何身份。此时车夫来催说时候已到，元夕便与萧芷萱一起上了车，萧渡带着芸娘共乘一车，几个丫环小厮又坐了两乘，排成一行朝城郊驶去。

萧渡的笑容终究僵在脸上，一时候竟找不出话来回她，只得瞪着眼朝她打量着，实在不明白自家娘子的脑筋到底是甚么构造。眼看吓不着她了，萧渡只得无趣地站直身子，脑中俄然闪过一个动机：以她这一根筋又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去对于那位王姨娘倒是恰好。他这么想着就已经感觉非常风趣，俄然想等不及看到王姨娘的神采会有多出色了。

“当然不是！”萧芷萱立即叫道：“天然要大哥带我们去，不然爹如何能够放我出府。再说，也恰好让年老迈嫂好好培养下豪情。”说完她又意有所指地朝元夕眨了眨眼。

王姨娘走到香炉旁，一脸嫌恶地盘弄着内里的香灰，咬着牙喃喃道：“想不到啊，之前倒真是小瞧了你。”

元夕只感觉脖子上又痒又热，又不敢伸手去推，因而歪着头将身子躲开，声如蚊叮答道：“我……不信。那人血又无用又不好喝，哪有人真得会去喝它？”

萧渡本来想吓吓她，谁知，便又饶有兴趣地笑起来道：“你如何晓得人血好不好喝，又晓得它没有效处？”他又将唇贴至她耳边，嗓音降落而魅惑：“我传闻年青女子的血喝了能驻颜强身，百病不侵呢。”

萧芷萱叹了口气道：“芸娘之前是夫人身边服侍的丫环，大哥出世后夫人身材就一向不好，便将大哥交给了乳母和芸娘一起照看。传闻，芸娘对大哥从小就照顾得细心殷勤，有一次大哥发了高烧，几近不省人事，芸娘守在床边三日未眠才将他救了返来，是以大哥便将她视作义母普通。可惜五年前芸娘俄然生了一场怪病，俄然神态不清疯颠了起来，本来夫人想将她安设出府，大哥硬是不让，在府里找了一处偏院，又派了个丫环去照顾她，他本身也能经常会去看看她。”

元夕还是轻柔笑着，声音中却透着果断道：“姨娘叮咛我做得功课已经做完了，现在能够教我真正的管家账目了吗？”

王姨娘猜疑地将眼神移向账簿，扶在案上的手指僵了僵，才终究抽出一本，翻开内页细细考过，连续问了几本，眼看元夕竟真得能背得一分不差，这下她连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只得讪讪地夸奖了几句，心中却有些慌乱起来。

萧渡猜疑地望着自家娘子一副冲动地难以矜持的神采，忍不住轻哼一声，嘀咕道：“此次倒是不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