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十一[第3页/共5页]

“恭送陛下。”

苏衍看了国师一眼，没说话。

“如何样？”

天子点点头：“国师，怀玉就奉求给你了。”

天子怠倦地点点头：“忙了一早晨，辛苦你了。怀玉既然无事，我奉求国师的另一件事，还请国师多多操心。”

马车停在殿外，裴景行只能持续留在马车里，风俗性地凝神重视四周动静，而苏衍则被迎上来的两名打着灯笼的宫人领着，与小道童一块进入殿内。

潜龙归海，不管这潜龙是废太子的怨灵也好，还是留下来的血脉也好，既然要归海了，那就是大展神威的时候。

西京百姓生在天子脚下，动静通达，没一会儿，曲先生的身份便被人给挖出来了。而正因为他的身份，才使得他留下的八个血字显得与众分歧。

天子见他没有踌躇，这才放心：“先人的作为，朕身为后辈不敢置评。当年若非武帝当机立断，也就没有本日我大周王朝长达五百年的基业。朕独一能做的，就是对怀玉这孩子再好一些。”

“我的血？”苏衍不解，“我的血能有甚么用？”

“等等，我之前不是在鬼域么？”裴怀玉渐渐想起先前的事情，神情冲动，“苏道长，我晓得百鸟朝凤衣在那里了！”

“苏道友，裴公子的伤势你也瞥见了，”国师不跟苏衍客气，开门见山，“现在只要借你的血，才气救他一命了。”

如此几次几次，裴怀玉的血肉总算由黑转红，只是还是异化着一些污血。

至于潜龙归海，潜龙，莫非是指废太子血脉？但是当年先帝下旨，将废太子妻妾后代尽数坑杀，一个不留，废太子的血脉又如何流下来呢？

国师也很有自知之明，让小道童将铜盆端出去，又说：“陛下还在前面等待，就劳烦苏道友在此照看，我先出去禀报圣上。”

只是现在裴怀玉的环境实在由不得他想太多，苏衍只好临时放下对国师的防备，直截了本地问：“要我多少血？”

苏衍奇特地看了国师一眼：“没有。”

苏衍的血一碰到裴怀玉的伤口，立即被血肉接收。没一会儿，伤口边沿渐渐流出披发着恶臭的黑血。

苏衍看了眼面色不愉的天子，又看了眼一旁的小道童，有样学样：“拜见陛下。”

可见百鸟朝凤衣并不是甚么好东西。

进入殿内，一个身着明黄常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长官上，神采焦心。

马车停在宫门前，保卫宫门的羽林卫上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