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媒】[第5页/共5页]

“你到底是甚么人？”

念一格外诚恳的点头：“没传闻过，你是谁？”

“说得是有几分事理。”白玉堂把剑懒懒惰散地搭在肩头，朝她笑道，“不过杀你的是陈家的老爷，阿谁小娃娃同你无冤无仇，你迁怒于他岂不是也是不仁不义？”

“早些时候，鬼差来寻我，我没随他们走，现在我还能转世投胎么？

见她不欲多说，青鬼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应了一声，甚是恭敬地对念一鞠了一躬，下一瞬，白烟环绕，鬼火消逝，地上只剩了一面铜镜。

念一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从怀中取了一枚青色的玉佩放在青鬼手中。这枚玉佩，展昭一目睹到便感觉熟谙，仿佛在驿站之时曾不经意瞥到过。

她还没点头，白玉堂俄然打了个响指，一副恍然明白的模样：“我晓得了，你是灵媒，对不对？”

三人脚步一滞，方又回身看向院内。树荫下，那只女鬼眼中噙着泪，用手连连揉了好几次，定定地望着念一。

见她在察看本身，念一不天然地把身上的大氅拉了拉遮住里衫，“你做过鬼，也做过人，身为鬼要受的孤寂、饥饿和惊骇，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本身好好想想吧。”

“等等，镜子不能毁，你毁了她就没命了！”

“你是鬼，你晓得你害人一条命，本身会遭多大的罪孽么？”念必然定地看着她，当真说道，“杀一人，便不能受人间香火；杀两人，不能入六道循环；杀三人，不能进鬼域，长生永久只能沦为孤魂野鬼。”

身后，青鬼断臂之处浓烈的黑烟朝四周散开，垂垂的，鬼火一团接着一团的增加，再这么下去只怕会惹来甚么大师伙。

比起做鬼，我还是……我还是想做人的……”

“底下有一种鬼差名为执杖鬼，专惩戒统统鬼怪，他手里的木杖会打到你皮开肉绽，直到打死为止。”瞧她不自发颤了一下，念一心知有门，仍旧说道：

“南侠……”念一低头沉吟，仿佛想起甚么。“本来你就是南侠？”

“我又没有杀他！”青鬼理直气壮地辩白，“再说，他爹娘犯的罪，叫他来了偿，有甚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