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页/共4页]
金盏站在中间,惊奇地看了霜娘一眼。
周娇兰再见胡搅蛮缠,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想当日,她在贺家做绣活一做一整天,做得腰酸背痛时,没少想过,等哪天离开贺家发财了,她这辈子都不要再碰绣花针了。
霜娘听到这句话,就晓得这件事的基调已经定了,再听下去也没甚么新奇的了,她牵着珍姐儿,蹑手蹑脚地分开,往珍姐儿住的东配房里去等着梅氏返来。
霜娘再环顾院子的时候,已是一片庄严持重了,走进房里,似被洗劫了普通,那些精美的各色玩器摆件没剩下两件,帐幔衾褥椅袱等等全换成了沉暗色彩。
她的新婚特许期过了,从明天起,她院子里那些素净的陈列摆件都要撤下,包含她本人在内,固然民风演变至今,不至于真要她披着麻布过三年,但盛装严妆是必定不可了的。
霜娘并不晓得梅氏背后表扬她了,她归去后又做回了闲人一个,甚么操心的事都轮不上她烦,一院子丫头服侍着,饭来就吃,入夜就睡,这日子算来拢共过了两三天,霜娘已经模糊感觉本身像是头被养起来的猪了。
有了金盏这句话,给侯夫人做东西的事就算定下来,霜娘想了半天,终究决定做两个香袋送给侯夫人。她预备做的是挂在帐子上的那一种,如许风险小些,因不是随身佩带,即便不投侯夫人的目光也没多大干系。
金盏便笑了:“瞧奶奶说的,也太谦了,奶奶这手绣活,比我们不知强到那里去了。再者说,就算是不大会做,只要做了,那就是对太太的一片心,太太只要欢乐,万不至于嫌弃的。”
她很需求美食来治愈一下感慨的心灵,然后才气够压服本身,人生嘛,就是有得必有失呀。
霜娘从娘家带来的零漫衍料另有很多,做些小件是充足用的,她细心挑出得用的,细细做了两天,装上金盏从梅氏处要来的白芷艾叶冰片等中药香料,早上存候时交给金樱递了出来。
“就是太小了些,”霜娘打量着绣图,“绣的时候没有多想,现在不知该拿它做甚么使了。”
无聊到霜娘一边吐槽本身是繁忙命,一边忍不住重新拿起了绣花针。
但是霜娘三年重孝在身,这些都不便玩耍,高雅一些的诸如琴棋书画倒是无妨,她偏又几近不会,贺老爷不成能砸钱培养她这些,前两样她一窍不通,因长年刺绣之故,后两样她倒能提起笔来落两下,但书就是个会写字,完整不到能与人谈书法的境地(就她认得的几个字还是从上辈子带过来的呢),画嘛,就是个画花腔子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