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共4页]
“哈哈,”太子特长指导他,“还是你返来发言直截。小雷是个雷火弹,到处炸,只是炸不到点子上,反过来总要我给他擦屁股,都不晓得到底他是伴读,还是孤是伴读了。哦,对,你需留意,你诈死这事瞒得他死死的,这一二天他晓得了动静,必然要去炸你去了。”
周连营昔经常来往宫中,对这两个王爷都是熟谙的,便嘲笑道:“殿下占了嫡长,齐王占了皇宠,楚王殿下两端不靠,倒敢想做夺嫡的梦,除了脸大,我实在看不出他有别的上风。”
现在,太子终究把那股辣劲熬畴昔了,重新规复了清楚的目力,当真打量起阔别三年的伴读来。
顺带一提,雷元文也没畏缩过,不过他的来由是:“我才不回家去,跟着太子读书欢愉多了,家去每天挨手板,太子从不揍我,我如果有个像太子一样的爹该多好啊!”
周连营直起家来,道:“殿下的意义是,京里现在更乱了?我才返来,未及探听这些,外头传的那些甚么都有,我听了很多,只是恐怕都走了样,信不得真。”
对着周连营就不必顾虑了,周连营晓得太子就是随口说一句,并不真表示他就悲观了,以是既不劝也不谏,由着他把闷气出了,直接把话题带入正题。
因被这不测一岔,君臣间久别再见后的动听氛围再也营建不出来了,但并不因贫乏这个过程就有了陌陌生远之感,周连营十二岁起就到了太子身边,伴他读书,直到出事前,足有六年之久。
他诈死是极奥妙之事,事情最后时,只要他和太子两人晓得,连父母都未敢流露一字,恐叫人看出端倪。厥后因侯夫人久病不起,才悄传了一张纸条与她。雷元文固然同是太子亲信,信赖度上没有题目,但他脾气莽直,说不准一时不留意要露了口风,以是三年里都将他瞒得滴水不漏。
太子也把心机收回到闲事上,道:“我晓得了。他确认你身份后,问了你些甚么?”
周连营遍寻不着,不好乱走,只得忍笑坐下了。
刚进东宫时周连营年纪小,还不是现在脾气,在家受宠惯了的朱门宠儿,很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劲,面上看着比另一个一样年事不大的伴读雷元文懂事知礼,实在论起胆小不遑多让,跳脱起来连讲官都敢整治。
借使将来事有不测――照着天子对次子一心偏到底的趋势来看,这很有能够。太子作为一个连东宫保卫都不能握在本技艺里还只能由着天子换来换去的光杆储君,没有可谋大事之人,会是个要命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