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授剑[第2页/共5页]

少年们战战兢兢，将死人的头颅提着头发，交到厅堂内，朝筐里一扔。段岭倒是胆量大，用捧着的。

那身法萧洒至极，李渐鸿打拳时神情更是非常专注，再回身，抽剑，推掌，段岭不由看得出了神。

“我哥。”蔡闫说，“庶出的哥哥，成日掏心掏肺地对人。”

那巡防司信差说：“如此便由唐大人说了算吧，临解缆时，蔡中军亦叮咛过，若辟雍馆不肯临时迁避，便由部属率军保卫此处。”

“身既死兮神以灵，灵魂毅兮为鬼雄。”

段岭：“！！！”

畴前段岭成日缠着郎俊侠教他用剑，郎俊侠拗不过，便只授他抽剑、点、格等几式简朴的，现在李渐鸿带了剑来教他，段岭的确求之不得。

李渐鸿教了几招分化式，问：“记着了么？”

“很好。”李渐鸿说，“悟性极高，重视要诀。”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上哪儿去？”蔡闫在黑暗里说。

“嗯。”段岭答道。

段岭没敢说担忧他爹，究竟上李渐鸿那技艺，也没甚么好担忧的，他问蔡闫：“傻子是谁？”

李渐鸿笑了起来，摸摸段岭的头，说：“再来。”

唐祭事一句话，将来接人的仆人们全数挡在了门外，一边是惶惑不成整天的仆人，另一边则是望穿秋水，只想回家的孩童们，辟雍馆几步路，当真如同银汉飞迢难度，令人好生难过。

李渐鸿朝着段岭，眉毛悄悄地一扬，表示“你明白了？”

李渐鸿听完后，以略降落的声音吟唱道，那声音非常好听，浑厚而悠远，段岭也读过这首《国殇》，顿时就感觉不再难受了。

“段岭？”蔡闫不见段岭，一阵严峻，赤着脚四周找寻。

刹时辟雍馆内响起惶恐的大呼，那是血淋淋的人头！还戴着巡防司的头盔，脖颈下血肉恍惚，少年们喊声不断，蔡闫差点就要吼了出来。

门生们各自回到院后，俄然外头一下又喧闹起来，原是各家前来接人了。城外战事越来越紧急，耶律大石已亲身领兵亲征，与元人三次交兵，负伤返来。一时候城中谎言四起，各家放心不下欲将少年们接归去。

“我陪你。”蔡闫起家道，段岭忙说不消，蔡闫便不对峙，还是躺下。

“为甚么？”段岭问。

蔡闫在房中走来走去，说：“我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