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投诚[第1页/共5页]

李渐鸿未费一兵一卒，西川全城归降，牧旷达率百官出城来迎，李衍秋亲至。

但是未等保护脱手，数道光闪过，赵奎的亲卫便已尸横当场。

谢宥端坐一旁，沉默谛视着牧旷达。

“三哥，你返来了。”

武独拖着一身伤，踉跄跑向赵奎的尸身，悲忿大吼。

李渐鸿问：“牧相有甚么要我做的？”

李渐鸿打赢了。

那兵士说：“这是大人给你的，此中有一物，须得保管好，不成丢失，你须得给我一个凭据，待我送去中京。”

段岭忙出来看，见一封信还没拆，不知何时呈现在那边，端端方正地放在桌上。蔡闫独自出了厅堂，段岭展开信。

“西川十年不增赋，不征丁。”牧旷达说，“都城……也该迁往江州了。”

“你觉得任谁都会逃？”武独不客气地讽刺道。

“其间事未了。”段岭说，“暂不能脱身。”

奔马沿着官道冲来，李渐鸿一身铁铠，披风在秋风中猎猎飞扬。武独顿时回身，朝向李渐鸿。

“早知该堂堂正正一死。”赵奎叹道。

【等我。】

“钟山九响，改朝换代……”

“给你写信了没有？”蔡闫又说，“厅内桌上那封信是你爹的不？”

“枫水化冻，冬去春来……”

“甚么？”段岭昨夜喝过酒，另有点头疼，俄然一下酒全醒了，问，“哪位大人？”

赵奎最后的动机，是昌流君侧脸上的那枚白虎刺青。

“晓得。”李渐鸿又道。

那北院兵士带了个食盒和一个匣子，食盒里头攒了一盒花式各别的点心，又有耶律宗真犒赏的笔墨纸砚，与一把剑。段岭翻开阿谁匣子，见里头有一面足金打造的小牌子，沉甸甸的，因而点头，回入房中，想来想去，没有甚么可赠，因而便折了一根结出青涩毛桃的树枝，连枝带桃，放在匣里，贴上一封条，递给那兵士。

“我是来杀你的。”昌流君解上面罩，客客气气地说。

牧旷达因而又带着昌流君与宗子分开虎帐。

段岭正在井边搓衣服，假装有点惊奇，说：“竟然这就走了吗？”

“远来是客。”李渐鸿说，“不管本日牧相之意为何，冲着这胆识，李某都任你自行拜别，不加劝止。”

段岭：“……”

“我说得亲身来一趟。”牧旷达笑着说，“昌流君老是思前顾后，我说，不打紧，既能满身出去，王爷也定会让我满身归去。”

翌日起来，蔡闫已走了。当天早上，一名流兵前来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