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警示[第2页/共5页]

“往那里走？”段岭放开舆图，说，“漫山遍野，都是元军。”

七月六日夜，元人比及了又一轮己方救兵，展开了总进犯，耶律大石见难以恪守，率军出城迎敌，两边在城墙下战得血流成河。

“为甚么援兵还不来？”段岭问。

赫连博点点头，不再对峙，单独回身拜别，段岭追上，说：“甚么时候走？我帮你出去。”

李衍秋问：“甚么时候即位？”

鸣金声，表示己方出兵。

“这是我的剑。”寻春说。

“城要破了么？”段岭问。

“明天。”李渐鸿答道。

“克日里病好了些。”李衍秋说，“托三哥的福，总算不必和王妃横挑眉毛竖挑眼的了。”

段岭晓得此时父亲就在不到六百里外，但是这一夜，也是上都城最为凶恶的一夜。

段岭不晓得耶律大石为甚么找他，或许是猜到本身的身份了，或许也是因为耶律宗真特别叮嘱过……但看寻春神采，耶律大石的伤势不容悲观，万一伤重不治而死，上京就此完整沦亡。

段岭一惊，寻春说：“想必元人已与党项人奥妙达成和谈，这一战后，西凉将离开辽国的节制，再次复国。”

虎牢关下，李渐鸿还未出关，便窥伺到了西凉的伏军，要将他迟延在虎牢关外，但是李渐鸿急行军后兵分三路，抢先绕到西凉军侧翼，策动一场突袭，西凉军顿时大溃。

元军杀进城来了！

耶律大石断断续续地说：“那夜，与陛下……在琼花院中……喝过酒归去，我见屏风上……你的影子……越想……越……感觉，你……”

“城门如何？”段岭问。

那车夫追丢了人，停下脚步，缓缓摘下斗笠，思忖半晌，回身朝琼花院追去。

“我晓得了。”段岭明白寻春的意义是不要跟赫连家走，也不要被耶律宗真接走，留在城内，万一产生甚么事，还是可控的。

但是耶律大石被血沫堵住了气管，一句话未出，已狠恶咳了起来，外头王妃带着大夫惶恐入内，王妃喊道：“出去！都出去！”

“不会的。”段岭说，“爹必然会来接我的。”

丁芝放下兵器，带他出来，半晌后亲兵还等着，寻春仓促出来，找到正在院里洗脸的段岭，说：“殿下，耶律大石旧伤复发，本日率军出城，又添新伤，回城后想见您一面，被我回绝了。”

亲兵仓促将段岭带进了房内，闻声狠恶的咳嗽声，几名侍婢与王妃正在照顾耶律大石，房中则是几名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