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取信[第4页/共4页]
“甚么事?”
牧磬的确没了脾气,呈大字型躺在榻上,段岭低头看看案几,提笔蘸了蘸墨,开端写字。
那首曲子是相见欢!
“你是哪儿人?”牧磬又问,“有甚么好玩的,我给你些银钱,出阛阓去给我买些来。”
“听不懂,再换。”
“大好!大好!”牧磬笑道,“可多亏你了!”
“哦?浔北。”牧磬虽是个纨绔,却不如何傲气,书香家世长大,根基的气质还是有的,说,“浔北……浔阳以北,有甚么好玩的?”
牧磬问:“那浅显的迷药呢?武独老是有的吧?”
段岭应了,牧磬眉开眼笑,看看抄下来的文章,憋了将近半月,终究能够交差了。
段岭听到武独说话,便走出去,抱膝坐在廊下。
段岭内心想来想去,却没有正面答复,只答道:“我是浔北人,少爷。”
到得午后时,武独方道:“给他送去吧。”
一片喧闹当中,武独喝了口酒,自言自语道:“那年我十五岁,师娘给我一本《药经》,一把笛子,一把烈光剑,让我下山来找师姐。”
牧磬愁眉苦脸地对着一张纸,纸上只写了几行字,段岭已重视到了。
牧磬傻眼了,说:“你还读过书?”
段岭本觉得武独会解释几句,说说这曲子,武独却懒得与他废话,放下笛子,躺在门外,看着玉轮。
段岭时不时瞥武独,武独练完内功,他的功法与李渐鸿是一个门路,都是自外至内,通过步法与掌法来催动体内经脉,内息周天运转,练完后武独发了一身汗,段岭便打了水来,服侍他在院里洗头。
“让我配药。”段岭说。
“你这嘴长得像姚筝。”武独嘲笑道,“看了就想大耳刮子抽你。”
第一次在花样入耳那曲子时内蕴深沉,似有话相诉却又没法开口;寻春的曲调则幽怨哀伤,带着绝望之意;李渐鸿学会吹了,曲中亦带着铿锵之力。而武独吹起这首曲子来时,与段岭畴前的感受涓滴不一样,醇厚却不霸气,隽永却不哀痛,如同西川的枫水滚滚流逝,豁达,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