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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了那场恶梦，不断地颤抖。

泰安府间隔都城只要两日快马的路程，动静来往非常通达，早在战起时，裴景寒父子就在存眷朝中动静了，是以对出征早故意机筹办，旨意一到，父子俩在书房筹议一番，分头繁忙起来。

今晚他必定是要在沈悠悠那边睡的，晓得此时随沈悠悠归去就再也没有机遇与素月道别，裴景寒肃容对沈悠悠道：“另有点事情要措置，你先归去吧，忙完了我去找你，对了，记得让厨房备饭。”

孩子都有了，他还瞎担忧甚么。

那边裴景寒目送沈悠悠领着丫环拐过了走廊，这才抬脚走向上房。

只是他没比及丫环，却比及了一个小厮，或者说，一个小厮打扮的丫环。

裴景寒这就繁忙起来，忙着忙着记起了凝香的梦境。

素月没有辩白，靠到他肩头哭：“怕，怕万一……世子，我晓得我不该思疑夫人，可我真的怕，怕再被人打晕带走，醒来有陌生人趴在我身上扯我衣裳……世子，你带我走吧，甚么苦我都受得了，求你了……”

“世子别说！”素月吃紧捂住他嘴，不准他说倒霉话，泪眼昏黄地直视他道：“世子只需记着，你在哪，我就在哪儿。”

素月等着看沈悠悠的强颜欢笑，看她一日日被裴景寒嫌弃。

她的孩子没了，是沈悠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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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信上熟谙的笔迹，凝香仿佛看到了素月滑头对劲的笑容。

“小的见过世子。”学长顺那般，素月一本端庄地朝裴景寒施礼。

“去叫素月过来服侍。”裴景寒坐到榻上，冷声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