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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到了他手里，陆言陆定分站摆布，陆定比陆言先瞥见，对着女娃轻声道：“像嫂子。”

陆用心急如焚，怕长辈们还得出来，他不敢往门口凑，站到水缸前徒劳地安抚媳妇，“香儿你再忍忍，我就在内里陪着你，你别怕！”

但是……

陆成扫他一眼，为了在弟弟面前保持严肃，不再来回走，重新坐到了灶膛前，拿起一根棒骨头，没有送进火烧得正旺得灶膛里，紧紧地攥着。

她累，她想睡觉。

哥仨轮着抱了一遍，陆成还没抱够，想要接过来，潘氏笑道：“行了，内里冷，我先抱出来了。老二老三你们俩早点睡，明早再奇怪孩子。”

凝香攥紧被褥，使出满身力量生她的果儿。

陆成点点头，听着东屋里的动静，劝他们道：“你们俩也睡吧，明早再看孩子。”

潘氏瞅瞅侄媳妇，笑着答复侄子道：“香儿攒力量等着生呢，你放心坐着吧。”

仿佛有甚么卡到了那边，疼痛达到了顶点，她闻声有人说孩子头要出来了，让她用力，凝香疼，疼得她恨死了陆成，恨他让她遭这份罪。她恨恨地骂他，哭着骂他，然后俄然想起了阿谁梦，红红的果子，那是他们的果儿……

“困了就睡吧，我看着我们果儿。”陆成顾恤地摸摸她眼角，替她盖好了被子。

陆成跪在中间，一会儿看看媳妇，一会儿看看女儿，满心满眼欢乐，仿佛在看两棵果苗，一棵已经开了花，今后年年都着花，娇柔斑斓，只给他一人看，一棵还是小小的嫩芽，得他这个爹爹悉心照顾，才会快欢愉乐地长大，然后变得跟她娘亲一样都雅……

抗热屋里也热，凝香出了很多汗，渴了。

屋里和缓，陆成奇怪地又把女儿抱了过来，亲亲鼻子亲亲面庞，越看越喜好。看够了，陆成昂首，和顺地望着凝香道：“香儿，辛苦你了，还疼不疼？”

凝香看着他和顺似水的桃花眼，怠倦地笑了笑，“困了。”

“好着呢！”万大娘回话道，声音里满带笑意，“娘俩都好，你就放心吧！”

接生钱提早给了，陆成实在是太想媳妇，将万大娘送到灶房门口就从速回了屋。

陆言陆定互视一眼，都点头，都比及这时候了，哪能不看看侄女？

中间另有个被窝，陆言让mm也睡。

哥仨一起将脑袋凑了畴昔，成果陆言将柜橱上的蜡烛光挡住了，被陆成无情地推到了前面，然后就着亮光，陆成瞥见了他的亲闺女，额头皱巴巴的，胎发乌黑稠密，面庞却比豆腐还光滑细嫩，粉粉的小嘴薄薄的。